六、《六元正紀大論》講解 19
（13）初之氣寒始肅，殺氣方至
以上是敘述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在氣候及物候變化上的大體情況，以下所述的則是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六步主時每一步氣候及物候變化的具體情況。茲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的司天在泉四間氣圖示如下:
陰風木司天之年客氣六步主時圖
“初之氣”，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其客氣加臨的初之氣為陽明燥金?！昂济C，殺氣方至”，“寒”，指寒冷，“肅”，指清肅，“殺”，指肅殺。此處是指春天里氣候偏涼，應(yīng)生不生，反而出現(xiàn)清涼如秋的肅殺氣象。全句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初之氣為陽明燥金用事。陽明主涼，所以初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亦即在該年大寒以后至春分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十二月下旬至次年二月上旬這一段時間中，氣候偏涼，春行秋令，自然界一片清涼肅殺，毫無生意。
(14）民病寒于右之下
“病寒”，即患寒病。“右之下”三字，不太好理解，注家解釋也不一致。一種解釋是;“右”，主西方，西方在五行上屬于金，金主殺，故前文言“寒始肅，殺氣方至”，此處言“民病寒于右之下”。這種解釋以張介賓、馬蒔為代表。張注云:“金位西方，金王則傷肝，故寒于右之下?！瘪R蒔云:“初之主氣本厥陰風木也，而陽明燥金客氣加之，則客氣始肅，殺氣方至，民病寒于右之下，金主西方也。”另一種解釋是:認為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初之氣客氣是陽明燥金。陽明燥金在在泉之氣少陽相火之右，因此謂“民病寒于右之下”。這一種解釋以張隱庵、高士宗為代表。張隱庵注:“初之氣，乃陽明燥金可令，故寒始肅而殺氣方至，民病寒于右之下謂陽明之間氣在在泉少陽之右也?！备呱献谧?“初之客氣陽明燥金，故寒始肅而殺氣方至，肅殺之氣近于寒，故民習丙寒于右之下，蓋初之客氣，從地氣而右遷，陽明居少陽之下，故曰右之下?！鄙鲜鰞煞N解釋，我們基本土同意后者，但認為有必要進一步把問題說清楚。我們認為，這里所說的“右”，是指司天右間。厥陰司大之年，司天的右間是太陽。厥陰司天之年，少陽相火在泉。在泉的左間是陽明。這也就是《五運行大論》中所述:“諸上見厥陰，左少陰，右太陽。……所謂面北而命其位。”厥陰在上，則少陽在下，左陽明，右太陰。……所謂面南而命其位?！币虼诉@里所說的“右之下”，應(yīng)該是指司天右間太陽之下。太陽之下是在泉左間陽明，在泉左間也是初之氣所在處。因此“右下之”，質(zhì)言之，也就是指初之氣。“民病寒于右之下”，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初之氣所屬這一段時間中，由于氣侯偏涼，所以人體容易感受寒邪而發(fā)生寒癥。張隱庵、高士宗對此句以初之氣，陽明清金用事來理解完全是對的，但他們把陽明解釋成少陽之右則不對了，因為按照《內(nèi)經(jīng)》對司天在泉四間氣在方向上的定位方法，厥陰司天之年，初之氣陽明燥金不是在少陽之右而是在少陽之左。我們前面所引《五運行大論》原文，即其明證。在此提出我們的看法，以與讀者共商。
(15)二之氣，寒不去
“二之氣”，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其客氣加臨的二之氣為太陽寒水?！昂蝗ァ保付畾膺@一段時間中，亦即在春分以后至小滿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二月下旬至四月上旬這一段時間中，雖然從主氣來說是少陰君火主事，氣候應(yīng)該逐漸轉(zhuǎn)熱，但是由于客氣是太陽寒水，因此氣候仍然偏寒，所以原文謂:“二之氣，寒不去?！?nbsp;
(16)華雪水冰
“華”，音義均可同“花”?！叭A雪”，即雪花?！八?，即水凍成冰。高士宗注: “華，花同。二之客氣太陽寒水，故寒不去，猶有華雪水冰，華雪，雪華也。”此句意即厥陰風木之年，二之氣，太陽寒水用事，春行冬令，氣候仍然十分寒冷。
（17）殺氣施化
“殺氣”，指肅殺之氣，此處指生物由于氣候嚴寒，應(yīng)長不長?！笆保袑嵤?、施加、給予之義?！皻馐┗保饧簇赎庯L木司天之年，二之氣太陽寒水主事，氣候寒冷，寒凝肅殺之氣影響了自然界正常的生化現(xiàn)象，生物應(yīng)生不生，應(yīng)長不長，春行冬令，氣候嚴重反常。
（18）霜乃降，名草上焦
“霜乃降”，指氣候寒涼，天降冷霜?！懊萆辖埂保钢参锟菸?，應(yīng)生不生，應(yīng)長不長。全句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二之氣是太陽用事，氣候寒冷，植物不生不長，反而枯焦似秋冬。 (19）寒雨數(shù)至，陽復化
“寒雨數(shù)至”，指寒冷之氣不斷來襲。“陽復化”，指由于勝復以及主氣的影響，水氣偏勝氣候寒涼時，火被水乘之，土來復之。因此在經(jīng)常出現(xiàn)寒潮的同時，氣候也可以夾雜出現(xiàn)炎熱的變化。這也就是說，二之氣，主氣是少陰君火，本來氣候應(yīng)該逐漸轉(zhuǎn)熱，但由于客氣是太陽寒水，所以氣候反偏于寒涼。由于勝復原因以及主氣少陰君火的影響，所以這一段時間中有時也會出現(xiàn)熱象。張介賓注此云:“太陽用事，故其氣候如此。然以寒水之客，加以君火之主，其氣必應(yīng)，故陽復化?！睆堧[庵注此云:“二之間氣，乃太陽寒水，是以寒不去而霜乃降。二之主氣乃少陰君火，而寒水加臨于上，是以名草上焦而陽復化于下也”均屬此義。
（20）民病熱于中
“熱”，即定性屬于火熱的病癥?！爸小保性趦?nèi)之義。“民病熱于中”，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二之氣這一段時間中，主氣是少陰君火，氣候應(yīng)熱，客氣是太陽寒水，氣候應(yīng)寒，人體亦應(yīng)之。因此，容易出現(xiàn)表寒里熱或熱郁于里的里熱病癥。
(21)三之氣，夭政布，風乃時舉
“三之氣”，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其客氣的三之氣為厥陰風木。“天政布”，即司天之氣布于四方?！帮L乃時舉rr，即由于厥陰主風，所以這一年風氣偏勝。其中又以上半年，特別是在三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亦即在小滿至大暑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四月下旬至六月上旬這一段時間中，風氣尤為偏勝，氣候也轉(zhuǎn)為溫熱。
(22)民病泣出，耳鳴，掉眩
“泣出”，即流淚。“耳鳴”，即耳作轟鳴或蟬鳴。“掉”，即肢體抽搞。“?！薄囱??！把！?，同旋;“暈”，同運?！把灐?，亦作旋運，即頭暈?zāi)垦＃煨剞D(zhuǎn)，如坐舟車。這些病癥，從定位來F5}都可以定位在肝。從定性來說都可以定性為風。全句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風氣偏勝，特別是三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風氣尤甚。因此人體一也容易外感風邪，或由于氣候原因肝氣偏勝而在臨床上發(fā)生上述病癥。
(23)四之氣，褥暑濕熱相薄爭于左之上
“四之氣”，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其客氣加臨的四之氣為少陰君火?！颁帷?，指濕潤之氣?！笆睢保富馃嶂畾??！氨 ?，同搏，相搏，指互相作用。“左之上”，指司天左間。司天左間方位在左，位置在上，故日左之上。按照司天在泉四間氣的位置與六少順序之間的關(guān)系來看，初之氣在在泉左同，二之氣在司天右間，三之氣正在司天位置上，四之氣在司天左間，五之氣在在泉右間，終之氣正在在泉位置上。因此，司天左間，即四之氣?！八闹畾猓焓顫駸嵯啾幱谧笾稀?，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四之氣，主氣是太陰濕土，氣候偏濕，客氣是少陰君火，氣候偏熱。所以這一年的四之氣這一段時間中，亦即在該年大暑至秋分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六月下旬至八月上句這一段時間中，氣候偏濕偏熱，暑濕交爭。張介賓注云:“四氣為天之左間，故濕熱爭于左之上。”即屬此義。
(24)民病黃癉而為胕腫
“黃癉”，即黃疸?！懊i腫”，即膚腫。人體在致病因素作用之下出現(xiàn)皮膚黃染或浮腫，一般均屬濕熱?！懊癫↑S宣而為附腫”，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四之氣，濕熱交爭，所以人體也容易外感濕熱之邪或在氣候影響之下出現(xiàn)濕熱變化而在臨床上發(fā)生黃疸或浮腫等病癥。
(25)五之氣，燥濕更勝
“五之氣”，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其客氣加臨的五之氣為太陰濕上?！霸餄窀鼊佟薄霸铩保笟夂驔龆稍??！皾瘛?，指氣候熱而潮濕?！案鼊佟敝附惶嫫珓佟Ｈ湟饧簇赎庯L木司天之年，五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亦即在本年的秋分以后至小雪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八月下旬至十月上旬這一段時間中，由于主氣是陽明燥金，在正常情況下氣候應(yīng)該轉(zhuǎn)涼轉(zhuǎn)燥，但是客氣是太陰濕土，氣候又偏熱，偏濕。在主氣和客氣的相互作用和影響下，所以這一段時間中可以出現(xiàn)“燥濕更勝”，亦即涼燥與濕熱現(xiàn)象交棒出現(xiàn)，氣候變化反常。
(26)沉陰乃布，寒氣及體，風雨乃行
這是承上句而言，是對客氣偏勝時自然景象的描述。“沉陰乃布”，指天空低沉，朋云密布?！昂畾饧绑w”，指氣候轉(zhuǎn)涼?！帮L雨乃行”，指雨水偏多。這也就是張介賓注文中所謂的:“客以濕土，主以燥金，燥濕更勝，其候如此。”
(27)終之氣，畏火司令，陽乃大化，蟄蟲出見，流水不冰
“終之氣”。指厥陰司天之年，其客氣加臨的終之氣為少陽相火?！拔坊稹?，即少陽栩火?！拔坊鹚玖睢?，即少陽相火在泉?！瓣柲舜蠡保赣捎谏訇栔骰?，所以厥陰司犬之年的下半年，尤其是在終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亦即在該年的小雪以后至大寒以前，大約在農(nóng)歷十月下旬至十二月上旬這一段時間中，陽氣偏盛，氣候偏熱?！跋U蟲出見，流水不冰”，這是對氣候偏熱，冬行夏令的描述。意即冬天里氣候偏熱，應(yīng)冷不冷，因而一些小的動物應(yīng)藏不藏，河水應(yīng)冰不冰。
(28)地氣大發(fā)，草乃生，人乃舒
“地氣”，指在泉之氣，此處也指土地生發(fā)之氣?！暗貧獯蟀l(fā)，草乃生”，指厥陰司天之年，由于少陽相火在泉，冬季里應(yīng)寒不寒，應(yīng)藏不藏，冬行春令，植物如同在春天一樣萌芽生長。這屬于氣候、物候嚴重的反常變化。“人乃舒”，“舒”，此處不能作舒適或健康解，應(yīng)作升發(fā)之氣偏勝或陽氣偏勝來理解。意即由于少陽在泉，冬行春令，人體亦與之相應(yīng)而出現(xiàn)陽氣偏勝的現(xiàn)象，屬于反常。
(29)其病溫癘
“溫”，即溫病?！安 ?，即疫病，指急性熱性傳染病，亦即溫病流行一方者?！捌洳匕O”，是承上句而言，意即由于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少陽相火在泉，氣候偏熱，冬行春令，應(yīng)藏不藏，所以在當年終之氣所屬的這一段時間中以及第二年春天均皆容易發(fā)生溫病。為什么冬令不冷，第二年春天就會發(fā)生溫?。窟@是因為人與天地相應(yīng)，冬天不冷，人體精氣也就應(yīng)藏不藏，精氣因而損耗不足，抗邪衛(wèi)外的能力也就自然減退，因而在冬季或第二年春季溫病流行的季節(jié)中容易發(fā)生溫病，甚至引起流行。這也正如《素問·金醫(yī)真言論》中所謂的:“夫精者，身之本也，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溫。”吳鞠通注此云:“不藏精三字須活看，不專主房勞說，一切人事之能搖動其精者皆是，即冬日天氣應(yīng)寒而陽不潛藏，如春日之發(fā)泄，甚至桃李反花之類亦是。”厥陰司火之年，少陽在泉，冬行春令，陽不潛藏，容易發(fā)生溫病，因此原文謂“其病溫病。”
（30）必折其郁氣，資其化源，贊其運氣，無使邪勝
此指厥陰風木司天之年，在治療上一方面要處理其偏勝之氣，另一方面又要對全身正氣及其可能受害的器官進行先期支持。關(guān)于“資共化源”，王冰注:“化源，四月也。迎而取之?！焙笫揽捶ú槐M一致。關(guān)于這方而的問題，我們在少陽之政一段中作過較詳細的講解和討論，此不贅述。 （31）歲宜以辛調(diào)上，以咸潤下
“歲”，指厥陰司天之年?！靶痢?，即味辛性溫的藥物或食物?！吧稀?，指上半年?！皻q宜以辛調(diào)上”，意即厥陰風木司天之年，上半年風氣偏勝，“風”與人體的“肝”密切相關(guān)，根據(jù)《素問·藏氣法時論》中所提出的“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的治療原則，所以應(yīng)當適當選用味辛性溫的藥物或食物來對人體的肝進行調(diào)理?！跋獭?，指味咸性寒的藥物或食物?！跋隆?，指下半年?！耙韵陶{(diào)下”，意即厥陰司天之年，少陽相火在泉，下半年氣候偏熱，“火”與人體的“心”密切相關(guān)。根據(jù)《素問·藏氣法時論》中所提出的“心欲軟，急食咸以軟之，用咸補之”的治療原則，所以應(yīng)當選用味咸性寒的藥物或食物來對人體的心進行調(diào)理。
（32）畏火之氣，無妄犯之
“畏火之氣”，即在泉少陽相火之氣。“無妄犯之”，即不能亂用清火的治療方法。為什么少陽火氣在治療上要慎用清火之法?注家所釋不能令人滿意。此句王冰未注。《新校正》是“王顧左右而言他”，未加注釋。張介賓則認為是相火虛實難辨，因此在治療上應(yīng)當謹慎。他說:“相火虛實，尤多難辨，故曰:畏火之氣，無妄犯之。”馬蒔、張隱庵則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馬蒔說:“司天為水，以辛調(diào)之，在泉為火，以咸調(diào)之，蓋畏火之氣無妄犯之也。”這里的“司天為水”，不可理解，可能是“司天為木”之刻誤。對“畏火之氣無妄犯之”則根本未作任何解釋。張隱庵云.“辛從金化，以調(diào)風木之勝，咸從水化，以調(diào)火熱之淫，厥陰不從標本從中見少陽之火化，是一歲之中皆火司令，故當畏火之氣，無妄犯之?！睂槭裁础拔坊馃o妄犯之”也等于沒有解釋。高士宗則從“用溫遠溫，用熱遠熱”角度出發(fā)，認為是:“木氣在上，宜以金味之辛調(diào)其上，火氣在下，宜以水味之咸調(diào)其下，其少陽相火之氣無妄犯之，不可以犯以火味也。”這一解釋也是十分牽強的。我們認為，“畏火之氣，無妄犯之”的原因，是因為“畏火之氣”，此處是指“終之氣”。前已述及，“終之氣，畏火司令，陽乃大化，蟄蟲出見，流水不冰”，由于氣候偏熱，因而人體陽氣也就出現(xiàn)偏勝。應(yīng)藏不藏，陽盛灼陰，陰虛不足。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使人體陰陽能夠平衡，對于偏勝的陽氣，應(yīng)該進行處理。但是，在處理過程中必須注意到不能因為清火而使陰精更傷，進一步導致陰枯液涸。因此在選方用藥上必須用甘寒咸寒而不能亂用苦寒，并注意到中病則止。這也就是為什么原文在“歲宜以辛調(diào)上，以咸調(diào)下”之后，緊接著就提出來“畏火之氣，無妄犯之”的原因。所謂“無妄犯”者，無妄用苦寒，無多用久用也。此句應(yīng)從“以咸調(diào)下”這四個字的精神上來加以理解。
【述評】
這一節(jié)，比較全面地概述了六氣司天的六十年中各個年份的氣候及物候變化的具體情況，人體在各個年份中的疾病表現(xiàn)，以及在臨床診斷、治療、選方用藥和飲食調(diào)養(yǎng)上的特點。內(nèi)容十分全面，也十分系統(tǒng)。
從所述內(nèi)容加以歸納，我們認為基本上可以說明以下幾個問題。
首先，說明了中醫(yī)學對于自然界氣候和物候變化規(guī)律的認識，完全是從自然界氣候及物候變化的客觀表現(xiàn)中總結(jié)出來的。
其次，說明了人體疾病的發(fā)生，與氣候變化密切相關(guān)。什么氣候變化就相應(yīng)發(fā)生什么性質(zhì)的疾病，因而也就可以以氣候變化來對疾病命名以及作病機分析。例如在寒冷氣候變化中所出現(xiàn)的各種病癥就命名為寒病，癥候性質(zhì)也就可以定性為寒。在風氣偏勝的氣候變化中所出現(xiàn)的各種病癥就命名為風病，癥候性質(zhì)也就可以定性為風。反過來，病名病性既定之后，盡管疾病并不是由于氣候變化原因而發(fā)生，但是只要具備了土述病癥的臨床特點，也可以作出同樣的病名診斷及病機分析。這是古人通過對氣候和疾病長期觀察得出的經(jīng)驗總結(jié)。
再次，說明了中醫(yī)學對人體疾病的治療，也是從自然氣候變化與人體的相互關(guān)系及適應(yīng)性方面總結(jié)出來的。例如從自然氣候變化來說，天氣熱了就需要采取清涼的措施來防暑;天氣冷了就需要采取保溫的措施來防寒;天氣潮濕了，就需要采取通風的措施來防潮等等。在治療上古人也就根據(jù)飲食藥物的特性，采取了“調(diào)之正味從逆”的方法，制定出“治熱以寒，治寒以熱”，“用寒遠寒，用涼遠涼，用溫遠溫，用熱遠熱”的治療原則，并且還從自然氣候變化中的各種復雜變化，例如勝復淫治郁發(fā)等等，體會出人體病理生理變化的整體性、連續(xù)性和復雜性，從而在對疾病的診斷治療上進一步提出“運氣同異多少制之”，“同者多之，異者少之”，“有假者反常”，“折其郁氣，先取化源”等診斷治療原則。這些都是古人在長期與疾病作斗爭中的經(jīng)驗總結(jié)。
總的來說，本節(jié)所說的內(nèi)容十分廣泛、豐富，也十分系統(tǒng)，而且這些論述直接指導著中醫(yī)的臨床實踐。這是中醫(yī)學中的整體恒動觀在分析自然及指導醫(yī)療實踐中的具體體現(xiàn)和運用，是中醫(yī)基礎(chǔ)理論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所以我們應(yīng)該認真加以學習、研究、繼承和發(fā)揚。
（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