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飲食文化有著長遠(yuǎn)的歷史,國內(nèi)各地有著不同的菜系,在民族或地域的影響之下,所創(chuàng)造的飲食風(fēng)格各有不同,而全國各地飲食的風(fēng)尚與審美各有不同。
隨著旅游業(yè)的鼎盛發(fā)展,各地美食的流傳度也已經(jīng)得到擴(kuò)展,對于游客來說,到了當(dāng)?shù)爻讼胗^賞不一樣的景觀之外,還會迫不及待地看看當(dāng)?shù)囟加猩短厣朗场?/p>
可往往被某一地區(qū)土生土長的人群視為美食的食物,外地人卻不一定有著相同的感受,就拿北京地地道道的6種小吃來說,老北京奉為經(jīng)典卻在很多時候是“外地人吃不下”,就拿本次榜上有名的豆汁鹵煮來說,就是許多外地人難以下咽的“狠角色”。
豆汁兒堪稱是北京人公認(rèn)的一種傳統(tǒng)美食,甚至還有“不喝豆汁兒的都算不上地道的北京人”的相關(guān)說法。在地地道道北京人的食譜中,豆汁兒加金黃酥脆的焦圈和辣咸菜便是最愛的一口,可對于大多數(shù)外地游客來說,豆汁兒卻有著一股難以忽略的餿味,與泔水的味道幾乎沒差別。
但這種風(fēng)味也正是豆汁兒的精髓,綠豆研磨成漿,在不添加任何佐料的情況下置于自然環(huán)境中發(fā)酵,一開始的漿是水與淀粉分為上下兩層,在發(fā)酵之后完全融合在一起。味道入口雖然酸臭,但隨之而來的是回甘和淡淡的豆香味。
說到豆汁兒,就不得不提同宗同源的另一種小吃麻豆腐。從字面上來看雖然與麻婆豆腐只有一字之差,但外觀和味道卻有著天壤之別。麻婆豆腐是“白里透紅”,麻婆豆腐像是一片灰燼中發(fā)綠的豆腐,單單只是從外觀來看,就讓人忍不住懷疑麻婆豆腐是否具備食用性。
麻豆腐其實是綠豆磨成漿之后用網(wǎng)布進(jìn)行分離,液體部分發(fā)酵成為豆汁兒,剩余在網(wǎng)布中的“渣”就成為麻豆腐,味道則是散發(fā)著與豆汁兒一樣的餿味,并且烹飪方法是加上羊油、黃醬、韭菜、雪里蕻一起炒。
而這道小吃不僅僅泛著膻味,而且還有一股羊膻味,這對于北京土著來說是美食,但對于外地人來說堪稱“黑暗料理”。
還有鹵煮火燒,起源于北京城南的南橫街,據(jù)說一開始是因為清末年間老百姓吃不起肉,只能用火燒和豬下水來代替。
對于許多外地人來說,不太明白這其中的“火燒”具體指什么,其實是面疙瘩搭配著佐料做成的,在經(jīng)過火的炙烤之后色澤金黃且外酥里嫩,搭配鹵料和豬下水一起煮,熱騰騰的一大碗成為充饑的美食。但對于一些吃不慣火燒和豬下水的人群來說,腥臭的味道確實讓人一言難盡。
說到與豬下水相關(guān)的小吃,就不得不提另一種炒肝兒。雖然名字叫炒肝兒,但主要食材確實豬肥腸,豬肝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
烹飪方法是將已經(jīng)用鹽和堿浸泡清洗干凈的豬大腸用文火燉熟,在燉的過程中要緊閉鍋蓋以防跑油,燉熟的豬肥腸切成小段,再將切成柳葉片狀的豬肝加入同煮,還有醬油和淀粉水進(jìn)行勾芡。
對于當(dāng)?shù)厝藖碚f,一大碗來上一碗能夠獲得滿滿的能量,可對于外地人來說,滿滿的豬油和腥臭味,并且還因為勾芡而變得黑乎乎和黏糊糊,實在難以下咽。
芥末墩兒也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小吃,光聽這名字,估計很多人難以知道,這道菜的原材料是白菜。這道菜堪稱是北京當(dāng)?shù)赜忻男〔?,尤其是冬天一到,各家各戶各種各樣芥末墩的做法便熱鬧起來。
這道菜的做法十分簡單,先將北方的大白菜去掉老幫,再將白菜整棵白菜切成大概3厘米厚的圓墩墩,切完之后需要用沸騰的熱水燙一下,再瀝干水分之后碼入泡菜壇子中,碼一層白菜就涂上一層芥末和白糖,按照這種方法將白菜都碼好之后,最后再淋上一層醋并馬上封口。
大概經(jīng)過一天時間的腌制就可以啟封食用,口感又酸又辣十分爽口。但這對于外地人來說,或許難以接受的并不是又酸又辣的白菜,而是那股燒喉和嗆人淚下的芥末味。
還有一種北京小吃,也是土著居民日常必不可少的食物,卻也是外地人難以恭維的“臭豆腐”。與日常烏漆麻黑的臭豆腐不同,北京的臭豆腐顏色呈青綠色,還因此被慈禧太后賜名“青方”,并相傳是康熙年間赴京趕考的考生王致和無意中釀造出來。
據(jù)記載,王致和一邊攻讀一邊賣豆腐賺錢,某一天因為心思都放在看書上而導(dǎo)致豆腐幾乎賣不出去,為了節(jié)省成本便將豆腐切成小塊裝入小缸之內(nèi),撒上鹽巴、花椒等佐料,腌制時打算第二天再賣出,卻不料被一心攻讀的王致和忘記了,再次記起已經(jīng)是數(shù)月之后,打開小缸發(fā)現(xiàn)味道臭中帶咸,窮困潦倒的書生不愿浪費一缸豆腐便大膽嘗試,卻發(fā)現(xiàn)別具風(fēng)味。
王致和鼓起勇氣請鄰里品嘗,也獲得同樣的贊許,而王致和還沒因為考取功名而成名,倒是因為臭豆腐而先出了名。
可“青方”那股又臭又咸的味道,對于北京土著居民來說是日常必不可少的下飯菜,可對外地人來說卻難以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