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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色迷心竅的高衙內(nèi)惦記上了有夫之婦林沖娘子,這是東京城公開的秘密。兩次調(diào)戲沒有得逞后,高衙內(nèi)為此害上了相思病。為了拔掉林沖這根眼中釘,高俅不擇手段設(shè)計陷害林沖,并成功將他流配千里之外。這樣一來,林沖貌美如花的妻子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林沖不在的日子里,林沖娘子如何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軀?她的死為何又疑點重重?
林沖離開東京時,岳父張教頭對林娘子的事宜早有安排。水滸原著(120回本,下同)第8回《林教頭刺配滄州道、魯智深大鬧野豬林》中,岳父張教頭為林沖送行時說:“明日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錦兒,不揀怎的,三年五載,養(yǎng)贍得他?!睆埥填^此舉的目的,是為林沖養(yǎng)贍妻小,更是“不叫他出入,高衙內(nèi)便要見也不能勾”,以此讓高衙內(nèi)死心,讓遠行的林沖放心。然而,張教頭顯然低估了高俅父子惡貫滿盈的特質(zhì)。這種情況下,林沖為圖自保況且都要休妻示好高俅,一個年邁卑微的張教頭,又豈是高俅父子的敵手?
果然,林沖娘子最終還是自縊身死。高衙內(nèi)到底有沒有玷污她,已經(jīng)成為一個無解的秘密。水滸原著第20回 《梁山泊義士尊晁蓋、鄆城縣月夜走劉唐》中,林沖在梁山火并王倫后,派兩個心腹小嘍啰去東京接娘子,小嘍啰回山后報告:“聞?wù)f娘子被高太尉威逼親事,自縊身死,已故半載。張教頭亦為憂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L問鄰里,亦是如此說?!毙D啰打探來的消息,貌似真實可信,然而仔細推敲分析,卻又疑點重重,讓林沖娘子的死更加撲朔迷離。
首先,消息的真實性存疑。小嘍啰并未親見林沖娘子和張教頭的死,而是道聽途說。鄰居很有可能迫于高俅權(quán)勢,隱瞞真相以明哲保身。第二,林沖娘子和張教頭的死亡順序存疑。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高俅只會向張教頭威逼婚事,絕不會直接威逼林沖娘子。如果張教頭不從高俅,他很有可能會慘死在林沖娘子之前。但這與小嘍啰的話相悖。大度開朗的林沖娘子如果真的死于張教頭之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張教頭最終屈服于高俅,林沖娘子以死殉情,死于父親之前。
如果這種推論不幸屬實,林沖娘子的清白之軀還能否保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但不管怎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張教頭和林沖娘子確實都死了,而本案的罪魁禍?zhǔn)?,無惡不作的高衙內(nèi),在水滸中也從此人間蒸發(fā),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是死是活,再無人知曉。也許那場相思病真的要了他的狗命。不過,高衙內(nèi)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也太便宜了他,善良的人們更愿意相信,高衙內(nèi)的最終結(jié)局是如電視劇那般被人活生生地閹割了,這才是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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