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諸葛恪為什么會慘遭殺害?德薄難以載物,才疏不可大任,性強不能容眾,狂傲豈會久存。
諸葛恪是東吳重臣的諸葛瑾的兒子,諸葛瑾是瑯邪陽都人,屬于流亡北士的一員,盡管不是江東的名望士族,但憑借其自身的才干,他在東吳集團還是順風順水,仕途平坦。早年間,由于與諸葛亮的兄弟關系,一直負責吳蜀的外交,為吳蜀聯(lián)盟的鞏固與發(fā)展做出了一定的貢獻,晚年官至大將軍,成為東吳高級將領,深得孫權信任。而作為“官二代”的諸葛恪因為他父親的緣故,能得以出入東吳宮廷,參加一些高級別的宴會,并受到孫權的接見。年少的諸葛恪反應機敏,十分聰明,可謂辯論應機,莫與為對。由于,諸葛恪的父親諸葛瑾面孔狹長像驢的面孔。一天,孫權召集大臣們,差人牽一頭驢來,諸葛恪得驢在驢的臉上掛一個長標簽,寫上:諸葛子瑜。諸葛恪跪下來說:“乞求給我一只筆增加兩個字。”于是任憑給他筆。諸葛恪接下去寫了:“的驢?!痹趫龅娜硕夹α?。于是孫權就把這頭驢賜給了諸葛恪。
一次,孫權見到諸葛恪,問他:“你的父親和你的叔父(指諸葛亮)誰更優(yōu)秀?”諸葛恪應聲回答:“我的父親更優(yōu)秀。”孫權問他原因,諸葛恪說:“我的父親知道應該服侍誰,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的父親更優(yōu)秀?!睂O權聽罷大笑,便命諸葛恪依次給大家斟酒,斟到張昭面前,張昭先已有了幾分酒意,不肯再喝,對諸葛恪說:“這樣的勸酒恐怕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禮節(jié)。”孫權說:“你能否讓張公理屈詞窮,喝下這杯酒?”于是諸葛恪反駁張昭:“呂尚年九十,依然高舉白旄,手持兵器,指揮部隊作戰(zhàn),還沒有告老退休。如今軍隊上的事,將軍您跟在后邊;聚會飲宴的事,將軍您總被請到前面,這還不夠尊敬老人?”張昭無話可說,只好飲酒。
孫權對諸葛恪的獎掖、提攜則有更深層的政治原因。因為孫吳自立國以來,其統(tǒng)治集團主要由三種勢力構成:一是孫氏宗族勢力;二是江北流寓人士;三是江東本土大族。盡管孫氏家族通過與江東士族合作,進行江東化,取得在江東的統(tǒng)治地位,但孫氏與江東士族的矛盾并未徹底解決,特別是孫權晚年,感覺江東士族形成一定勢力,威脅到其孫家的統(tǒng)治,所以,他借著太子之爭的事件,狠狠地打壓士族的力量,甚至逼死了名將陸遜,在此過程中,他卻與流亡北士結成政治聯(lián)盟,因為流亡北士多半是靠孫策、孫權兄弟起身的,他們對孫氏家族的依賴性和忠誠度,自然比江東士族要高。所以,為了穩(wěn)定孫氏統(tǒng)治,他借此大肆提拔流亡北士的政治地位,而諸葛恪則因其才能及其家族地位,成為孫權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在這一背景下,諸葛恪在上升過程中,為貫徹孫權的政治意圖,必然要與江東大族代表人物發(fā)生矛盾沖突。
在官職上一路高升的諸葛恪,又迎來了歷史新的機遇,那就是在被孫權臨終前,被任命輔政大臣的第一位。盡管孫權也曾擔心諸葛恪有些剛愎自負,但在宗室孫峻的積極勸說下,他最終還是任命諸葛恪為輔政大臣的第一人。孫亮即位后,拜諸葛恪為太傅。諸葛恪為收取民心,廣施德政,采取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民眾無不高興。之后,在東興戰(zhàn)役中,他率領軍隊大破魏軍,取得東興大捷。那小皇帝孫亮更是進封諸葛恪為陽都侯,加封荊、揚州牧,督中外諸軍事,此時的諸葛恪,無論是官職,還是聲望,都可以說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無人能及。
俗話說,物極必反,老子也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當諸葛恪的權勢達到頂峰的時候,他的許多錯誤的政治舉動,一步步將自己推向的死亡的邊緣。他先是有遷都之意,但此事影響極大,涉及方方面面,難以落實。之后,在取得東興戰(zhàn)役勝利后,諸葛恪卻志滿意盈,讓為曹魏勢力不過如此,打算發(fā)動了針對曹魏的北伐,想通過建立軍事業(yè)績來提高聲望,進而加強權力。公元253年(建興二年)春,諸葛恪又要出兵伐魏。當時大臣們都認為國力不支,軍士疲憊,一致勸阻。諸葛恪不聽,還特意寫了一篇文章來曉喻眾人。他的好友丹陽太守聶友,也寫信勸阻,可諸葛恪卻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同年三月,諸葛恪不顧眾人反對,征發(fā)二十萬人伐魏。整個吳地百姓騷動,諸葛恪也開始漸漸失去民心。戰(zhàn)爭的進展,果然十分不順利。面對不利的局面,諸葛恪沒有好好思考整個戰(zhàn)爭形式,反倒認為軍官們說假話,揚言要把他們殺掉。北伐失利,損失慘重,從此,百姓對諸葛恪大為失望,怨恨的情緒產生。此時,的諸葛恪不但沒有主動承擔責任,安撫軍民人心,卻采取排除異己,打擊政治對手的措施,他把自己出征后選曹奏準任命的各級官員,一律罷免,重新選任。此后,諸葛恪愈治威嚴,把罪責推給屬下,大肆處置異己,不但沒有穩(wěn)定局面,反而引發(fā)他與東吳小皇帝、宗室和臣屬之間的矛盾越來越來大,把自己推向政治的孤立局面。
諸葛恪北伐失利,嚴重損害東吳宗室和士族的利益,之后,他又獨把朝政,打擊異己,這引起了東吳宗室不滿與不安,雙方的矛盾也越來越激化,甚至連小皇帝孫亮也對諸葛恪有些不滿了。諸葛恪被殺時五十一歲,孫峻又派人于將諸葛恪三族夷滅,其一族在東吳也從此絕滅。
綜上所述,諸葛恪雖然聰明,但那些都是小聰明,而不是大智慧,他做為首席輔政大臣,沒有統(tǒng)領全局的能力和眼光,在性格上也剛愎自負,過于急切,不會寬以待人、嚴于律己,沒有處理好與皇帝、宗室、同僚之間的關系。而且,在具體的政策上,他沒有認清當時三國之間的實力,以及吳國內部的問題,不僅沒有以安撫人心、團結宗室同僚、發(fā)展內政,革除孫權晚年弊政為先,反倒強化自己的權力,樹立威望,并且傾全國之力貿然發(fā)動北伐,引起孫吳內部各種政治力量的反對,于是最終導致兵敗于外,政亡于內,其家族也在敵對勢力的政變中遭到覆滅性的打擊。毫無疑問,諸葛恪之死的悲劇,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魏邵陵厲公嘉平五年(癸酉,公元253年)[1]春,正月,朔,蜀大將軍費與諸將大會于漢壽,郭循在坐;歡飲沈醉,循起刺,殺之。(
費祎(?-253年),字文偉,荊州江夏鄳縣(今河南省羅山縣)人,蜀漢名臣,與諸葛亮、蔣琬、董允并稱為蜀漢四相。深得諸葛亮所器重,曾出使東吳,孫權、諸葛恪、羊茞等人以辭鋒論難,而費祎據(jù)理以答,辭義兼至,始終不為所屈。孫權甚異其才,自禮遇之,費祎也因常使吳。北伐時為中護軍,又轉為司馬。當時將軍魏延與長史楊儀不和,坐常爭論,費祎常為二人諫喻,兩相匡護,以盡其用。諸葛亮死后,初為后軍師,再為尚書令,再遷大將軍,執(zhí)行休養(yǎng)生息的政策,為蜀漢的發(fā)展盡心竭力。性格謙素甚廉,家無余財。后為魏降將郭循行刺身死。死后,葬于今廣元市昭化古城城西,墓碑為清朝光緒年間昭化知縣吳光耀所立,墓志銘為其長女所書。)資性泛愛,不疑于人。越太守張嶷,嘗以書戒之曰:“昔岑彭率師,來歙杖節(jié),咸見害于刺客。今明將軍位尊權重,待信新附太過,宜鑒前事,少以為警?!辈粡?,故及禍。
[2]詔追封郭循為長樂鄉(xiāng)侯,使其子襲爵。
[3]王昶、丘儉聞東軍敗,各燒屯走。朝議欲貶黜諸將,大將軍師曰:“我不聽公休,以至于此。此我過也,諸將何罪!”悉宥之。師弟安東將軍昭時為監(jiān)軍,唯削昭爵而已。以諸葛誕為鎮(zhèn)南將軍,都督豫州;丘儉為鎮(zhèn)東將軍,都督揚州。(是敢于擔當,還是故意擔當,籠絡人心?)
是歲,雍州刺史陳泰求敕并州并力討胡,師從之。未集,而新興、雁門二郡胡以遠役,遂驚反。師又謝朝士曰:“此我過也,非陳雍州之責!”是以人皆愧悅。(司馬懿教誨他低調吧。)
習鑿齒論曰:司馬大將軍引二敗以為己過,過消而業(yè)隆,可謂智矣。若乃諱敗推過,歸咎萬物,常執(zhí)其功而隱其喪,上下離心,賢愚解體,謬之甚矣!君人者,茍統(tǒng)斯理以御國,行失而名揚,兵挫而戰(zhàn)勝,雖百敗可也,況于再乎!(偏頗,司馬師心里有底,擔二過有什么懲罰呢?損失呢?)
[4]光祿大夫張緝言于師曰:“恪雖克捷,見誅不久?!睅熢唬骸昂喂剩俊本冊唬骸巴鹌渲?,功蓋一國,求不死,得乎!”
[5]二月,吳軍還自東興。進封太傅恪陽都侯,加荊、揚州牧,督中外諸軍事。恪遂有輕敵之心,復欲出軍,諸大臣以為數(shù)出罷勞,同辭諫??;恪不聽。中散大夫蔣延固爭,恪命扶出。因著論以諭眾曰:“凡敵國欲相吞,即仇讎欲相除也。有讎而長之,禍不在己,則在后人,不可不為遠慮也。昔秦但得關西耳,尚以并吞六國。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數(shù)倍;以吳與蜀,比古六國,不能半也。然今所以能敵之者,但以操時兵眾,于今適盡,而后生者未及長大,正是賊衰少未盛之時。加司馬懿先誅王凌,續(xù)自隕斃,其子幼弱而專彼大任,雖有智計之士,未得施用。當今伐之,是其厄會;圣人急于趨時,誠謂今日。若順眾人之情,懷偷安之計,以為長江之險可以偉世,不論魏之終始而以今日遂輕其后,此吾所以長嘆息者也!今聞眾人或以百姓尚貧,欲務閑息,此不知慮其大危而愛其小勤者也。昔漢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閉關守險以自娛樂,空出攻楚,身被創(chuàng)痍,介胄生蟣虱,將士厭困苦,豈甘鋒刃而忘安寧哉?慮于長久不得兩存者耳。每鑒荊邯說公孫述以進取之圖,近見家叔父表陳與賊爭競之計,未嘗不喟然嘆息也!夙夜反側,所慮如此,故聊疏愚言,以達一二君子之末。若一朝隕沒,志畫不立,貴令來世知我所憂,可思于后耳。”眾人雖皆心以為不可,然莫敢復難。(太傅恪發(fā)飆,演講乘勝擴大戰(zhàn)果,有輕敵驕傲之心。其實吳的實力不足,打巧戰(zhàn)、防御戰(zhàn)、水戰(zhàn)事特長。打進攻戰(zhàn)、陸戰(zhàn)、持久戰(zhàn)或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史弱項。)
丹陽太守聶友素與恪善,以書諫恪曰:“大行皇帝本有遏東關之計,計未施行;寇遠自送,將士憑賴威德,出身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豈非宗廟神靈社稷之福邪!宜且按兵養(yǎng)銳,觀釁而動。今乘此勢欲復大出,天時未可而茍任盛意,私心以為不安?!便☆}論后,為書答友曰:“足下雖有自然之理,然未見大數(shù),熟省此論,可以開悟矣?!?/div>
滕胤謂恪曰:“君受伊、霍之托,入安本朝,出摧強敵,名聲振于海內,天下莫不震動,萬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勞役之后,興師出征,民疲力屈,遠主有備。若攻城不克,野略無獲,是喪前勞而招后責也。不如按甲息師,觀隙而動。且兵者大事,事以眾濟,眾茍不悅,君獨安之!”恪曰:“諸云不可,皆不見計算,懷居茍安者也;而子復以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暗劣,而政在私門,彼之民臣,固有離心。今吾因國家之資,藉戰(zhàn)勝之威,則何往而不克哉!”三月,恪大發(fā)州郡二十萬眾復入寇,以滕胤為都下督,掌統(tǒng)留事。
[6]夏,四月,大赦。
[7]漢姜維自以練西方風俗,兼負其才武,欲誘諸羌、胡以為羽翼,謂自隴以西,可斷而有。每欲興軍大舉,費常裁制不從,與其兵不過萬人,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遠矣;圣相猶不能定中夏,況吾等乎!不如且保國治民,謹守社稷,如其功業(yè),以俟能者,無為希冀徼幸,決成敗于一舉;若不如志,悔之無及。”及死,維得行其志,及將數(shù)萬人出石營,圍狄道。(蜀、吳、姜維、諸葛恪兩人通病,遙相呼應,是大限將至也。)
[8]吳諸葛恪入寇淮南,驅略民人。諸將或謂恪曰:“今引軍深入,疆場之民,必相率遠遁,恐兵勞而功少;不如止圍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圖之,乃可大獲?!便钠溆嫞逶?,還軍圍新城。
詔太尉司馬孚督軍二十萬往赴之。大將軍師問于虞松曰:“今東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諸將意沮,若之何?”松曰:“昔周亞夫堅壁昌邑而吳、楚自敗,事有似弱而強,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銳眾,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戰(zhàn)耳。若攻城不拔,請戰(zhàn)不可,師老眾疲,勢將自走,諸將之不徑進,乃公之利也。姜維有重兵而縣軍應恪,投食我麥,非深根之寇也。且謂我并力于東,西方必虛,是以徑進。今若使關中諸軍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將走矣?!睅熢唬骸吧?!”乃使郭淮、陳泰悉關中之眾,解狄道之圍;敕丘儉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吳。陳泰進至洛門,姜維糧盡,退還。(蜀每次因糧盡無功而返。)
揚州牙門將涿郡張?zhí)厥匦鲁牵瑓侨斯ブB月,城中兵合三千人,疾病戰(zhàn)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將陷,不可護。特乃謂吳人曰:“今我無心復戰(zhàn)也。然魏法,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自受敵以來,已九十余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余人,戰(zhàn)死者已過半,城雖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當還為相語,條別善惡,明日早送名,且以我印綬去為信?!蹦送镀溆【R與之。吳人聽其辭而不取印綬。特乃投夜徹諸屋材柵,補其缺為二重,明日,謂吳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吳人大怒,進攻之,不能拔。
會大暑,吳士疲勞,飲水,泄下、流腫,病者太半,死傷涂地。諸營吏日白病者多,恪以為詐,欲斬之,自是莫敢言。恪內惟失計,而恥城不下,忿形于色。將軍朱異以軍事迕恪,恪立奪其兵,斥還建業(yè)。都尉蔡林數(shù)陳軍計,恪不能用,策馬來奔。諸將伺知吳兵已疲,乃進救兵。秋,七月,恪引軍去,士卒傷病,流曳道路,或頓仆坑壑,或見略獲,存亡哀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圖起田丁潯陽;詔召相銜,徐乃旋師。由是眾庶失望,怨興矣。
汝南太守鄧艾言于司馬師曰:“孫權已沒,大臣未附,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違命。諸葛恪新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于外事,虛用其民,悉國之眾,頓于堅城,死者萬數(shù),載禍而歸,此恪獲罪之日也。昔子胥、吳起、商鞅、樂毅皆見任時君,主沒猶敗,況恪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保?span style="color:#ff0000">是的,恪本來新任,又無根基,威望不高,卻不先立德,而欲外立功又不得,危險將至。)
八月,吳軍還建業(yè),諸葛恪陳兵導從,歸入府館,即召中書令孫嘿,厲聲謂曰:“卿等何敢數(shù)妄作詔!”嘿惶懼辭出,因病還家。
恪征行之后,曹所奏署令長職司,一更罷選,愈治威嚴,多所罪責,當進見者無不竦息。又改易宿衛(wèi),用其親近;復敕兵嚴,欲向青、徐。
孫峻因民之多怨,眾之所嫌,構恪于吳主,云欲為變。冬,十月,孫峻與吳主謀置酒請恪。恪將入之夜,精爽擾動,通夕不寐;又,家數(shù)有妖怪,恪疑之。旦日,駐車宮門,峻已伏兵于帷中,恐恪不時入,事泄,乃自出見恪曰:“使君若尊體不安,自可須后,峻當具白主上?!庇試L知恪意,恪曰:“當自力入。”散騎常侍張約、朱恩等密書與恪曰:“今日張設非常,疑有他故?!便∫詴倦?,胤勸恪還。恪曰:“兒輩何能為!正恐因酒食中人耳?!便∪耄瑒β纳系?,進謝還坐。設酒,恪疑未飲。孫峻曰:“使君病未善平,有常服藥酒,可取之。”恪意乃安。別飲所赍酒,數(shù)行,吳主還內;峻起如廁,解長衣,著短服,出曰:“有詔收諸葛恪。”恪驚起,拔劍未得,而峻刀交下,張約從旁斫峻,裁傷左手,峻應手斫約,斷右臂。武衛(wèi)之士皆趨上殿,峻曰:“所取者恪也,今已死!”(諸葛恪(203-253年),字元遜,
瑯邪陽都(今山東沂南)人。東吳權臣,東吳大將軍諸葛瑾長子,蜀漢丞相諸葛亮之侄。從小就以神童著稱,深受孫權賞識,弱冠拜騎都尉,孫登為太子時,諸葛恪為左輔都尉,為東宮幕僚領袖。曾任丹楊太守,平定山越。陸遜病故,諸葛恪領其兵,為大將軍,主管上游軍事。孫權臨終前為
托孤大臣之首。孫亮繼位后,諸葛恪掌握吳國軍政大權,初期革新政治,并率軍抗魏取得東興大捷,頗孚眾望。此后諸葛恪開始輕敵,大舉興兵伐魏,慘遭新城之敗?;剀姾鬄檠陲椷^錯,更加獨斷專權。后被孫峻聯(lián)合孫亮設計殺害,被夷滅三族。)悉令得刃,乃除地更飲。恪二子竦、建聞難,載其母欲來奔,峻使人追殺之。以葦席裹恪尸,蔑束腰,投之石子岡。又遣無難督施寬就將軍施績、孫壹軍,殺恪弟奮威將軍融于公安,及其三子。恪外甥都鄉(xiāng)侯張震、常侍朱恩,皆夷三族。(
吳宮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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