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人生有兩個悲劇,一是得不到,一是已失去,兩者都會給人無能為力的無奈之感。不得不去相信宿命的力量。
失去總是讓人痛苦悲傷傷心的,當(dāng)初得到的時候有多么的歡喜開心雀躍,如今對比起來,這種傷痛就有多強(qiáng)烈多扎心。
小時候看《西游記》,常常在唐僧師徒四人一路降妖除魔的打殺戰(zhàn)斗里快活得不亦樂乎,還覺得特別的過癮,這個妖那個怪,再有法術(shù)和妖術(shù),再有神仙撐腰,最后不還是都被降拿了嗎?覺得正義的力量無敵??墒情L大了再看《西游記》,就覺得那種涼意穿透脊背,穿心而過,一路上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了那么多苦,遇到了那么多磨難,九九八十一難,九死一生,才求得了無字經(jīng),可是河邊晾曬,一陣風(fēng),就刮到海里去了,縱使孫悟空有再高強(qiáng)的本領(lǐng),可以大鬧天宮,此刻也是束手無策,不知道,又該以怎樣的心情去揣摩唐僧在看到這一幕的絕望,透涼的心情。可是生活,又何嘗不是一部西游,走走歷歷,發(fā)現(xiàn)那種寂寥空洞,就像是一個碩大的黑洞,可以將人吞噬。
曾經(jīng)讀過一個簡短的故事,關(guān)于一只黑猩猩,普普通通的一只黑猩猩,因為科學(xué)家的實驗需要,把它當(dāng)孩子一樣地領(lǐng)回了家。給了它自由和愛,當(dāng)它沉浸其中時,卻又被殘忍的將它們奪走。黑猩猩想再次回家的愿望有多強(qiáng)烈,明白事實真相的它就有多絕望,于是,在絕望中抑郁而死,連最后想喝一杯飲料的愿望都未實現(xiàn)。無法揣摩科學(xué)家的心里,但是我想,如果是我,在最后離開大猩猩時,是一定沒有勇氣面對那種絕望的眼神的?!盎诓划?dāng)初”。如果沒有那種有了希望的開始,它還會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猩猩,籠子當(dāng)家,睡睡醒醒、醒醒鬧鬧、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無憂無慮,哪里會有了靈魂之后對愛與自由的追求,得而復(fù)失的悲劇,使它從云霄墜落谷底,在絕望中死去?
好在,那只是一只大猩猩,可是,那僅僅是一只大猩猩嗎?人世間,這樣的悲劇還少嗎?假如最終要以得而復(fù)失的悲劇開始,莫若一開始就沒有開始。也就不用再去承受那種失去的鉆心疼痛。
借用狄金森的一句話收尾:“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2019.8.17晚 郭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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