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東周列國志之四：驪姬的美人心計
在驪姬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晉國已經(jīng)算是千乘之國。
何為千乘，兩匹馬拉一輛戰(zhàn)車就叫一乘。而當時能稱得上千乘之國的應(yīng)該是不多，最東北的齊國，南方的楚國，西邊的秦國勉強可以稱得上。晉獻公的時代，齊國和楚國最強大，不然也不會有后來的'秦晉之好’，說白了秦國和晉國當時也就是抱團取暖，共同御敵于外。
晉獻公從小到老有無數(shù)個夫人，娶賈氏，無子，娶狐姬生重耳，重耳也就是后來的晉文公，一生跌宕起伏，當上晉國的主公已經(jīng)是不惑之年。娶小戎允姓之女生子夷吾，晉獻公的老子娶齊桓公的宗室女子后來叫齊姜，但是晉獻公的老子娶齊姜的時候確實是太老了，沒有辦法成就好事，反倒是便宜了兒子晉獻公，兩個人私成好事，生子后來叫申生。后來賈氏死了，晉獻公就立齊姜為夫人，立申生為世子。晉獻公后來伐驪戎，驪戎獻二女求和，于是驪姬開始走入晉國的歷史舞臺。
驪姬沒有具體的相貌表述，只是說驪姬'貌比息媯’，息媯是誰？桃花夫人，原先的息國夫人，后來楚王的夫人，我們前文曾經(jīng)描寫過'桃花夫人’'天下女子，未有如息媯之美者，目如秋水，臉似桃花。長短適中，舉動生態(tài)，目中未見其二。’，又有形容'素手與玉色相映，果然天上徒聞，人間罕見’。晉獻公和驪姬生兒子叫奚齊。晉獻公這時候應(yīng)該是及其喜歡驪姬，自然也會偏喜歡奚齊多一些，把從前許多的喜歡齊姜的愛都加在了驪姬和奚齊的身上，雖有了另立世子之念。
齊姜是誰，齊桓公宗室里的美麗女子，那個時候齊國很強大，齊桓公曾被周長封為齊伯，所以申生的后臺很強大，跟隨他的能人志士就很多，申生應(yīng)該可以接晉獻公的班的，但申生這個人比較榆，既不想但不孝道的名聲，也不想讓晉國動亂，應(yīng)該是初心是好的，但時代不允許人的仁慈，婦人之仁終歸是害了申生，在這里我們不知道應(yīng)該是表揚他，還是嘆息他，我們也許只有惋惜吧，這個后生很厚道。
驪姬另有描述說“妖同妲己，智計千條，詭詐百出”，也就是說這個美麗的女子不僅僅有美麗的面容和軀體，還有一副玲瓏七巧的心思，沒有機會不會輕易暴露出來，只是一門心思的討晉獻公歡心，偶爾還表露一些小智慧，當然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晉獻公的喜歡。想來現(xiàn)在的一些個老男人依舊是喜歡這一套，'千般智慧不如枕席春風(fēng)’。
在這場毫無硝煙的戰(zhàn)爭里面驪姬有用到'美人計’，這是一個美麗女子殺傷力最大的武器，有用到'借刀殺人’但沒有成功，申生自己很厲害，還有一波能干的部下幫襯。有用到'反間計’，'驅(qū)狼吞虎計’，'敲山震虎計’，'離間計’。我們無從得知后來的孫武寫'孫子兵法’的時候有沒有翻看過這一段歷史，我想他應(yīng)該看過并從中得到了一些個啟發(fā)，想來驪姬也算是一個不出世的兵法大家。
后世的人把驪姬表述的很壞，這當然是政治延續(xù)的需要，還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必然性，晉獻公死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不年輕了，屬于老死的，在位二十五年，死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一大把年歲了，有點糊涂了，他應(yīng)該也曾經(jīng)通讀過年史之類的記載，應(yīng)該知道'立長不立幼，立長不立賢’這些個典故，但老了依舊是犯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的同病，讓一個好好的晉國走向動蕩的歲月。驪姬的宮斗是有溫床的，首先是晉獻公的態(tài)度和心態(tài)，這一點很重要。如果只是簡單的兩情相悅也就不會有后來故事的發(fā)生，也就不會有晉文公重耳的崛起，也就不會有三晉分家趙魏韓，也就不會有那樣多的英雄輩出，盡顯風(fēng)流。
驪姬應(yīng)該也沒有錯，在那樣一個動蕩的年代里，女子是一群最沒有安全感的存在，假如驪姬很賢良，沒有給自己的兒子爭王位，拉仇恨，老老實實的子孝母賢，那么驪姬最好的結(jié)果，也就是在晉獻公老死后，孤獨終老在晉國都城的大院深宮之內(nèi)，不到三十歲的年齡，美貌異常，滿腹經(jīng)綸，也只能獨自嘆息紅顏易老，日月如梭。當然，按申生的品性應(yīng)該不會像他的那個父親，與他老子的小妾茍合，再生一個小申生，他應(yīng)該不會爬上他小媽的床。所以斗爭的后來驪姬的結(jié)局很悲催，親兒子死了，妹妹的兒子也死了，她在走投無路之下投河自盡。
晉國的這個時代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光是我們后來耳熟能詳?shù)木陀性S多人，這還是晉公子重耳的仆從，趙魏韓三國的先祖現(xiàn)在都是重耳的仆從，所有重耳笑到了最后。但是一個只有美貌，沒有眼光的出世者注定會失敗，之后離開歷史的舞臺，甚至是離開這個世界。
但我們依舊為驪姬惋惜，不是惋惜她的紅顏禍水，而是惋惜她的錯托人生，假如她的家族很強大，她有幾個好哥哥好弟弟，假如他不是已媚示人，而是心有千千壑，胸有大智慧。歷史也許從她的身旁趟過后就不知道會走向何方。誰知道吶，驪姬空有息媯的美貌，卻沒有息媯的幸福，盡管息媯也不是很幸福，但我們想象中息媯很幸福，也許這樣就夠了。她曾在楚國的都城里，悄悄一生，雖是紅顏易老，但依舊好過驪姬的紅顏薄命，香消玉殞。
劉勃，男，1973年7月1日生，自號：拙言，河南商丘人，劉口中學(xué)畢業(yè)，后入伍服兵役，退役后就職于一家商貿(mào)公司，輾轉(zhuǎn)于商丘與上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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