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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書脈?千古一奇人:米芾(中)米芾和那些文壇大咖的因緣際會

          宋代書壇上,出現(xiàn)了米芾這么個奇人。藝術(shù)上,他是自成一派且對后世具有深遠(yuǎn)影響的書畫大師。人品上呢,這位大師就有點(diǎn)不可描述了……盡管如此,米芾身邊還是有很多朋友愿意跟他玩的,且還都是些文壇、書壇上的大咖。在上一篇中,我們介紹了米芾的幾大人生愛好,這篇里,我們就把焦點(diǎn)對準(zhǔn)他身邊的那些大咖??纯疵总涝趯W(xué)書歷程中,都和這些大咖碰撞出了哪些火花吧:

          文壇“官方代表”王安石

          米芾這丫,別看做人不太靠譜,但身邊還是有那么幾個靠譜的朋友的,就比如說王安石。王安石這位大咖大家應(yīng)該都不陌生,這是“唐宋八大家”中的一位重量級人物。他不僅是著名的政治家,杰出的文學(xué)家,偉大的儒者,同時還是一位書法大家,這點(diǎn)一般人可能知之甚少。別看米芾這個人后來混官場的時候是個慣會拍馬的“老油條”,但是他三十二歲求見王安石的時候,并不想在政治上尋求攀附。因為這時候的王安石混得實在是有點(diǎn)慘,屬于沒有實權(quán)的下臺干部,求他不如去廟里燒燒香。米芾當(dāng)然也知道這點(diǎn),他也并不指著從王安石那;撈著個一官半職,他所企盼的,不過是王安石的詩文與書法。

          宋王朝是出了名的“重文輕武”,所以在宋代,許多人做官都是文人氣所趨,這些人的文化和藝術(shù)修養(yǎng)都很高,除了王安石本人是一個代表之外,司馬光、文彥博、歐陽修、張商英、沈遼、章惇和林希等人,個個都是詩文俱佳,還能寫一手好字。只不過書名為文名或政名所掩罷了。

          米芾對王安石的文采書法那是打心眼里崇拜的。但王安石春風(fēng)得意時,天天都是門庭若市,他米芾擠不進(jìn)去啊??嗟攘嗽S久,終于等到王安石“退休”了,米芾高興得放炮慶祝了幾天,就去登門拜訪了。

          也不知道米芾同志是以什么方式俘獲王安石歡心的,有資料顯示,其實王安石早看過米芾的詩書,心里邊非常喜愛,所以米芾來府上通名時,王安石馬上就把他放進(jìn)來了。米芾只道是王安石晚年閑居無事,自己只是來對了時機(jī),卻殊不知,其實他和王安石早就已經(jīng)透過詩書互相欣賞,是“未見面的知己”了。

          米芾一登王安石府邸,呈上的不是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而是自己精心所作的詩文書法。具體是哪一篇我們現(xiàn)在就無從得知了,總之王安石展卷看后,是連連點(diǎn)贊。要知道,王安石可是個“于人材少所許可”的眼界極高之人,贊美之語從來都是惜字如金,何況是對米芾這么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年輕。如今竟然大加贊賞,可見米芾的作品是真的很贊了。

          為了表示自己對這位小年輕的欣賞,王安石直接把米芾請進(jìn)了自己的“昭文齋”中。這可是王安石的“私人書房”,米芾在這里看到了王安石的許多大作,大多是見所未見的,米芾感到十分驚喜。更讓他驚喜的是,王安石還親自取來筆墨,在一把扇子上摘取了他律詩中的幾句題在上面送給他,米芾感動得都哭了。

          米芾到底是米芾,感動過后,他素精于書、精于鑒定的技能在這時就顯現(xiàn)出來了。他問王安石:“大人,您的書法是學(xué)的楊凝式吧?”

          王安石嚇了一跳:“這別人都不知道的事,你咋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米帶得意洋洋:“大人的書風(fēng),有一股桀驁不馴之氣,率性放縱,又不出法度,這顯然就是楊凝式再世嘛!”

          他一邊說,王安石就一邊驚奇得點(diǎn)頭,從此,他對這位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更加另眼看待了。

          在中國古代的書畫界,一直不乏一些被稱為“瘋子”的藝術(shù)家,他們以自己出格的表現(xiàn),另類的行止,來展示在藝術(shù)上出人的造詣:東晉時的顧愷之被人稱為是“癡絕”;唐代的兩位狂草大師張旭和懷素,被人說成是“癲張狂素”;楊凝式也更有個外號叫作“楊瘋子”…… “楊瘋子”一生自晚唐活到五代時的后周,歷仕五朝,文采超然。但他放縱使氣,恣意狂逸,行跡怪誕。不僅做人是這樣,書法風(fēng)格也是這樣。其書學(xué)晉代二王與唐代的歐、顏等大家,形成了自己奔騰奇逸、放縱恣肆的風(fēng)格。時大時小,時枯時澀,忽長忽短,如同雨夾雪,變化多端,無法捉摸,他的《韭花帖》更是堪與《蘭亭序》媲美的稀世佳作。雖然他流傳于世的書作并不多,在洛陽幾百間寺院的題壁也都損毀了,但我們從他僅存的幾件作品中仍可看出那種幻化無窮、縱橫跳躍的神來之筆。在書風(fēng)衰頹的五代,唯有楊凝式以一己之力架起了中華書脈的傳承。可惜后來的書法界對他所知者不多,這不得不說是書壇的一大遺憾。

          米芾之所以知道這位世人少知的楊凝式,是因為他家最富有的收藏。他曾多次見過楊凝式的書帖并換過楊帖三本:其中第一本換給了王詵,第二本換給了劉涇,他自己家中還藏有一帖,寫著楊凝式的詩:“春來冰未泮,冬至雪初晴。為報方袍客,豐年瑞已成?!焙髞碛謸Q給了趙叔盎。因為多次見到,加之喜歡這種天真爛漫、縱逸紛披的風(fēng)格,所以米芾對楊書那是非常熟悉的,放到書堆里一眼就能夠認(rèn)出來,因此巧妙地和王安石搭上了共同話題。

          五代“神人”楊凝式

          米芾和楊凝式都是“瘋癲”之人,這肯定是沒什么爭議的。王安石呢,表面上看著端莊,但是這也不是個凡夫俗子啊!面對著兩千年的封建統(tǒng)治,他敢于提出新的變法主張,這在當(dāng)世看來絕對是個驚世駭俗的“政治狂人”。為了這場政治變法,王安石付出的代價也很大——他唯一的兒子和弟弟都離世了。有野史記載,王安石晚年在鐘山隱居,精神恍惚。經(jīng)常一個人騎著驢在山道上走,有人見到他嘴里嘟嘟囔囔,舉止有若狂人,不知道到底是在和驢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王安石雖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書家,卻精于書道,他選擇了不同于世俗的楊凝式來作為師法對象,從心理層面來看,這正是他改造世界的反叛精神在藝術(shù)方面的體現(xiàn)。也正因如此,他和米芾這個“顛人”聊起楊凝式來一拍即合。可以說,透過這一次聊天,這三個“瘋子”在精神上相會了,這是非常有趣的。

          王安石晚年,偶爾還與米芾這位“忘年交”書信往來。根據(jù)米芾后來的回憶,王安石后來寫給他的那些書信,都是用那種神似楊凝式書風(fēng)的。米芾后來評論這些書信時寫道:“王荊公信筆若毋意,自造平淡,以韻勝。故帶筆作家書極其真趣,不可學(xué)。”王安石無意做書家,一生不去刻意去追求技巧,卻有高屋建瓴的眼光,于平淡之中產(chǎn)生了韻味,這才是真正的大家。

          王安石《過從帖》局部

          “文壇大哥”蘇軾

          作為“宋四家”中著名的二位,米、蘇二人誰的書法水平高,在歷代書壇一直充滿了爭議。米芾后來在書學(xué)上的成就,那確實是非常高的,甚至超過了蘇軾。但是有一點(diǎn),蘇軾是米芾學(xué)書道路上的啟蒙老師。沒有米芾,蘇軾還是蘇軾;但是沒有蘇軾,米芾可能不是那個米芾了。

          米芾和蘇軾“第一次握手”時,是在元豐五年(1082年),蘇軾剛被貶到黃州的那一年。蘇軾正在忙著吃豬肉呢,米芾叩響了他的門扉。

          很顯然,米芾“如法炮制”,又把拜會王安石的那一套用上了,挑了個對方門庭比較冷清的時候,不遠(yuǎn)千里自金陵(今南京)趕來黃州(武漢黃岡),就是為了見見大名鼎鼎的學(xué)霸兼文壇大咖蘇東坡。

          這么一看,米芾還真不勢力,純是討教學(xué)術(shù)來的。

          討教學(xué)術(shù),他奉上的,肯定還是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詩文和書、畫,這是他半生得意的三大項目。

          蘇軾在文壇的地位我們就不用多說了吧,論詩詞文章,東坡無不是首屈一指,他認(rèn)了第二估計沒人敢認(rèn)第一那種。除此之外,蘇軾的書法功力當(dāng)然也非常精深。和王安石的無心做書家不同,蘇軾本人對于書法還是留心的。他在文章之余,潛心研究書法,即使處于黃州的窘境之中,也手不釋卷,每天臨書,據(jù)說把當(dāng)?shù)氐某靥炼既竞诹?。終于成為有宋一代的第一流書家。

          蘇軾當(dāng)然也熱情地接待了米芾,還把自己精心烹制的豬肉分享給他。不過蘇軾看過米芾的詩文后,并沒有像王安石那樣贊不絕口。米芾問他怎么樣,他也只是淡淡地岔開了話題:“吃肉,吃肉。黃州的豬肉老好吃了?!?/p>

          當(dāng)時蘇軾的心中是怎么想,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據(jù)說蘇軾晚年臨終前,在回常州的船上時,迷迷糊糊中聽到兒子在讀米芾的《寶月觀賦》,不覺驚起說:“我和米顛做了二十年哥們兒了,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啊!”

          老蘇這句話的潛臺詞顯而易見:二十年來,我一直都覺得米芾文章寫得不怎么樣,今天才發(fā)現(xiàn)他的好啊!

          這點(diǎn)我們不難理解,蘇軾是以詩文稱霸天下的,眼界必然高遠(yuǎn)。但王安石主要是政治家,在文學(xué)上的成就稍遜于蘇軾,這就使得二人面對米芾同一時期寫的詩文有不同的看法。

          平心而論,米芾同志的主要成就是在書法和繪畫上,詩文要下一個檔次。雖然不差,但在群星璀璨的宋代,卻是難得入一流大文學(xué)家的眼,難怪晚他六百多年的清人董誥評價說:“每愛芾字而薄其詩,謂之顛語?!?/p>

          詩文處不得要領(lǐng),米芾又呈上了自己的書法,請?zhí)K軾指教。宋朝這兩位大家,就在這個江畔小屋里,伴著香噴噴的紅燒肉,展開了一場歷史性的會面。倆人談的都是書法上的理論,和王米之間的直抒感受不同。蘇軾當(dāng)然也給米芾的書法點(diǎn)了個贊,但是也尖銳地指出了其中的癥結(jié):“你看你這字啊,一看就是晉人書法學(xué)習(xí)得少,不夠古遠(yuǎn)?!?/p>

          蘇軾指出,唐人書法是重法度,少意趣。米芾的書法中唐人痕跡不少,卻少了晉人書法最可貴的一種意趣。他進(jìn)一步點(diǎn)明,晉人的書法是從漢魏中來。其時楷書未熟,所以筆畫間還帶有隸篆的古意,這是唐人中難得的一種古樸,所以學(xué)書一定要學(xué)晉人。而根據(jù)孔子“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則無所得矣”的原則,要學(xué)晉人,就要學(xué)最高標(biāo)準(zhǔn)的。晉人大家無數(shù),最有成就的,還是王羲之和王獻(xiàn)之這父子倆。他們的書法既上承了漢魏,又開創(chuàng)了新風(fēng),風(fēng)骨瀟灑,恣意多變,是學(xué)之不盡的。

          蘇軾不愧是文壇、書壇上的老大哥,他這一番話讓米芾這個小年輕茅塞頓開。從此,米芾就走上了一條通向書法大家的光明道路。當(dāng)然,米芾后來老毛病又犯了,學(xué)成之后,又大罵二王“不上檔次”,這都是后話了。

          蘇軾《赤壁賦》局部

          米芾五十歲的時候,他和從嶺外回歸的蘇軾又一次在南京碰面了。這時候的蘇軾,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二人共游金山時,有人請?zhí)K軾題字,蘇軾說:“有元章(米芾的字)在。”

          這件事反映出,這時候的米芾,已經(jīng)是堪比蘇軾的一代書法大家了。

          書法是個易學(xué)而難精的藝術(shù),入門看似容易,但想要超出他人很難,突破自己就更難。一個藝術(shù)家,在他看似已有成就之時就會“結(jié)繭”,而難以蛻化成蝶。要想突破,只能往其上而溯其源,直追到頂,那才是根之所在,高古之意也就含在其中了。

          光論書法,蘇軾未必是第一位,但他并沒有把書法當(dāng)成他唯一的專攻項目。就像他自評中說的那樣:

          吾雖不善書,曉書莫如我。

          荀能通其意,常謂不學(xué)可。

          貌妍容有顰,璧美何妨橢。

          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

          好之每自譏,不謂子亦頗。

          書成輒棄去,謬被旁人裹。

          體勢本闊略,結(jié)束入細(xì)么。

          子詩亦見推,語重未敢荷。

          邇來又學(xué)射,力薄愁官笥。

          他講的是領(lǐng)悟書法的真髓,大意就是只要會通古人的書意,那些基本技法不學(xué)都可以。我雖然不擅長書法,但是通曉書法的沒人比得過我。假如你能真正通曉書法深意,即使整天不學(xué),也沒啥了不起。

          蘇軾是很自謙的,盡管他認(rèn)為自己的字寫得不咋地,但在書法上的成就還是位列“宋四家”之首,這正是拜他多方面修養(yǎng)所賜。作為一門藝術(shù),書法并不僅僅是寫字臨帖,進(jìn)到最高段位時,比的就是修養(yǎng)、是審美、是人文積淀。蘇軾已經(jīng)明白這一點(diǎn),而這時的小年輕米芾還未明白這一點(diǎn),正處在“結(jié)繭”狀態(tài)。讓蘇軾這么一點(diǎn)撥,這“繭”也便破了。

          “人品不如書品好”的蔡京

          跟米芾交往的書壇大咖里,還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就是在當(dāng)時權(quán)傾一時的宰相蔡京。說起宋四家“蘇黃米蔡”,唯獨(dú)有爭議的就是這個“蔡”。雖然很多人都認(rèn)為這個“蔡”指的是蔡襄,但也有人認(rèn)為是說蔡京。到底是誰姑且不論,但這也從側(cè)面反映出一個問題——蔡京的書法寫得確實很好。只是這個人名聲不好,中國書壇歷來信奉“字如其人”,因此蔡京的位置也被擱淺了。

          蔡京大米芾五歲,兩個人是因為書法這項共同愛好走到一塊去的。這倆人學(xué)書的歷程也很相似:蔡京的書法也是從唐人入手,直溯“二王”的,他寫書法時喜用羊毫,羊毫偏軟,他所愛作的長鋒又難以掌控,因此蔡京的書法總體來說偏于瀟散妍潤,疏朗清新。不過與米芾相比,蔡京的書法就欠缺了那股子狂放刷掠、恣意縱橫的氣勢,也缺少米書那種用筆轉(zhuǎn)折的變化;與蘇軾相比,蔡京的書體又缺了那份敦厚拙樸、莊重凝煉和凜然大氣;與黃庭堅相比,他的書法也不夠放縱舒展,左右倜儻。但是蔡京的書法帶著一種高官所獨(dú)有的雍容典雅,這是另外幾人所不及的。

          有人說蔡京的書法多有學(xué)習(xí)米芾的地方,不過作為同輩人,恐怕蔡京不會這樣干的。但是作為朋友,他們之間肯定會相互切磋,并相互影響的。倒是蔡京晚期的書法中出現(xiàn)了與“瘦金體”相近的作品,這倒可能是蔡京在書畫上也追捧這位皇帝所致。

          如果說米芾前期去拜訪王安石和蘇軾時,還只是秉著一片虔誠的學(xué)書之心去的。到了蔡京這,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發(fā)生在蔡京和米芾間的,有一段廣為流傳的對話。有一次蔡京請米芾到家里去參加聚會,小酒一下肚,大家就嘮上了。蔡京問米芾:“老弟啊,你說當(dāng)今什么人的書法最好???”米芾想了一下說:“也就你和你弟弟蔡卞了?!辈叹﹩枺骸澳侵竽??”米芾一拍胸脯:“那就是我老米了!”蔡京等人哈哈大笑。

          米芾雖然嘴上夸贊蔡京的書法天下第一,但這話說的卻有水分。你看米芾為人,連王羲之、王獻(xiàn)之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這幾位了。

          我們知道,米芾晚年曾得到宋徽宗重用,擔(dān)任書畫學(xué)博士,掌管國家的書畫事務(wù)。在這其中穿針引線的一個人,就是蔡京。換言之,米芾能夠升官發(fā)財,都是在蔡京的幫助下得到的。這么一來,米芾拍蔡京的馬屁,也就不難理解了。

          蔡京《宮使帖》局部

          宋徽宗趙佶

          別看米芾當(dāng)著蔡京拍他的馬屁,但是蔡京真把他推薦到了皇帝跟前,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里我們要說一下宋徽宗趙佶,這位可是宋代拔尖兒的一位藝術(shù)大咖。論書畫,天下沒幾個比得上他的。連瓷器的發(fā)展,他都作出了重要的貢獻(xiàn)??上уe投了帝王家。聽說這位皇帝選拔人才,憑的不是政治本事,而是藝術(shù)天分。您要是沒什么藝術(shù)天分,抱歉,您不配做我的官兒。如此一來,就導(dǎo)致了朝中權(quán)臣都是一些舞文弄墨之人,就比如蔡京。

          蔡京跟米芾交好,把他也推薦給宋徽宗?;兆谶@時候還是個小年輕,但是于書畫已頗有造詣。聽說米芾也是個難得一見的書畫全才,國事也顧不得理了,趕緊下旨宣米芾進(jìn)宮,備下筆墨紙硯,先讓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

          米芾見了皇上,絲毫不懼,提筆蘸墨,但見紙上行云流水,筆走龍蛇。

          宋徽宗看了,拍手叫好,問及他有沒有帶上自己的畫作,米芾果然帶了一幅,卻是他兒子米友仁所畫的《楚山清曉圖》。徽宗一臉懵,這咋回事?殊不知這時候的米芾早已不是當(dāng)時的小年輕了,出門只帶著自己的詩文字畫。晚年的米芾是出了名的有“譽(yù)兒癖”,走到哪里都要秀一下他自己的兒子。徵宗看了,倒也知道米友仁是學(xué)的其父書畫風(fēng)格,少年人用筆,別有一番清新可愛,趕緊大加賞賜。

          米友仁《云山戲墨圖》局部

          兒子是賞完了,還得聊聊啊?;兆诰蛦柶鹈总?,你看當(dāng)今書壇有哪些人字寫得好啊?

          米芾見了宋徽宗,早把之前對蔡京的吹捧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竟然毫不避諱地對皇帝說:“蔡京的字,寫得不咋地;蔡卞寫的又沒有逸氣。剩下幾個么,蔡襄勒字,沈遼排字,庭堅描字,蘇軾畫字?!?/p>

          如果蔡京在場,聽了這話,怕是要吐血三升,大罵老米做人不厚道。

          米芾這番話雖然狂妄,對于徽宗來說,卻是醍醐灌頂,石破天驚之語。他以前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評價。他又追問道:“那你怎么樣呢?”米芾就等他問這一句呢,聽問就答:“我這個啊,是‘刷字’!”徽宗激動得摩拳擦掌:“愛卿,請詳解!”

          米芾就說了:這勒字者,出于顏真卿法也。正襟危坐譯命筆,筆筆不茍,中規(guī)中矩,字如入石,力透紙背。臣在翰林院中得見君調(diào)筆墨,深摩筆意,體會即是此法;排字者,出于唐人相書之法。所書皆是大小粗細(xì)相當(dāng),排列如印刊之版本,等距之算子;描字者,出于虞世南法也。筆筆中法,筆筆送到,不使途矩;這畫字者,出于徐浩之法也。磨墨久長,墨稠如糊,邊書邊思,字形如畫,大小有錯也。而臣的刷法,源出于東漢時蔡邕法。蔡劇見瓦匠用刷帶蘸石灰粉墻,所過之處留有未及之處的痕跡,從面悟到‘飛白’之法,此刷字之始也。后世右軍繼亦羲之法。刷字重在意,信肘而不信腕,信指而不信筆,揮霍迅疾,筆雖不到然神已至。中含枯潤,帶有力度,臣慣用此法。

          米芾這一篇大論,跟馬丁路德金演講似的,說得慷慨激昂,而又頭頭是道。引得徽宗連贊精到,他又問米芾:“愛卿啊,你還沒有評價朕的書法呢?”

          米芾一聽,戲精上身,連說不敢不敢。徽宗堅持讓他說,米芾就道:“皇上您就是個天才啊。您這么年輕,論書論畫卻都是一代大家的水平。您看您這個瘦金體啊,寫得是瘦硬勁挺,筆意天成。都說您的書法學(xué)的是黃庭堅和薛稷,不過依臣看啊,您這書法里頭含有隸書筆意。這是已經(jīng)跨越了晉唐,直追先秦??!”

          “老油條”米芾雖然出于一顆拍馬屁的心思,卻也算道出了宋徽宗的藝術(shù)造詣。小年輕徽宗聽了,高興得樂開花了,趕緊給他升職加薪。從此,米芾成了皇帝身邊的大紅人,鋒芒無人敢搠。

          趙佶《閏中秋月帖》局部

          以上正是米芾和幾位書壇高人的際會。米芾一生見過許多人,獨(dú)這幾位對他的影響最深,有的使他找到方向,有的給了他榮耀和地位。沒有了他們,也就沒有米芾后來的成就。他們圓滿了米芾,米芾也圓滿了北宋的“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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