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亂世,從藩鎮(zhèn)割據(jù),戰(zhàn)火連綿,一個個殺人惡魔的降世,從秦宗權,黃巢,孫儒到朱溫,無一不是雙手噙滿鮮血。
以民為食,以婦孺為糧,燒殺淫掠甚至不足以表述其罪惡行徑。
但在羈縻亂世,為何朱溫卻能脫穎而出?
拋去朱溫的狠辣果決,投機鉆營以外,更多的應該是站在其背后的“糧草押運官”張全義的功勞。
朱溫
泱泱華夏,中原定鼎
作為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度,中國的地理落差之大從不乏其造就的政治格局(三國魏蜀吳實力對比便是很好的明證),而平原的大小,土地的肥沃程度,糧食產量的高低甚至于成為了影響政權穩(wěn)定的決定性因素。
歷朝歷代的興亡更替,無不因此而展開。
土地兼并,矛盾激化,國家動蕩;土地分配較為合理,矛盾緩和。也正是在這種矛盾的互相轉化中,王朝更替,歷史前行。
而從有記錄以來,作為大河沿岸,土地肥沃,平原廣布,氣候適合的中原大地便很輕松的從中國的偌大地理概念中脫穎而出。從裴李崗文化,夏,商,唐無一不彰顯著這一地區(qū)的重要性。
從洛陽都城之所立也可見一斑。
泱泱華夏,中原定鼎正是也。而朱溫(宣武節(jié)度使)治所汴州(今開封)正在此中心。這一點上,無論是李克用的河東(今山西),還是劉仁恭的幽州(今北京)都望塵莫及。
洛陽地理圖
時無英雄,豎子成名
五代之環(huán)境,舊有的門閥貴族在武人盛行的年代被徹底打破。讀書談大道理,我是說不過的,那么就殺掉好了,殺伐果決,作風狠厲,你就可以出人頭地。朱溫是也,王建是也,楊行密是也,錢镠是也。亂世出英雄,時勢造英雄。
吳國楊行密
然而這又是真的英雄嗎?縱觀歷史,翻遍諸多史書典籍,也正如我片首所言,鮮血淋淋才能鋪就王霸之路。
吳越王錢镠
朱溫的登場,并不比秦宗權,黃巢之輩高明。一樣的殘殺擄掠,反復無常。896年,黃河水位暴漲,滑州城池有被沖毀的危險。
朱溫下令掘開河提,滔滔河流,千里沃野,萬里餓殍。
秦宗權的打仗從不帶軍糧,腌制人肉就可以了。黃巢吃人的記述,更是令人反胃。
可即便如此,朱溫的勢力又為什么能夠發(fā)展壯大呢?繼而平略秦宗權,侵吞魏博,兩圍太原,建立后梁呢?
后梁地圖
一個人,一個新洛陽
張全義才是這篇文章的重點。張全義作為一個農民出身的梟雄之輩,服役被打,便投靠黃巢,累積功勛,在黃巢朝內被任為吏部尚書。
黃巢被鎮(zhèn)壓后,投降唐朝,887年,他占據(jù)洛陽,成為河南尹。
當時的洛陽,白骨遍野,荊棘滿地,田地荒蕪,最令人驚嘆的是居民不滿百戶,要知道這里可是十三朝的京畿重地,王朝之都啊。
張全義上任伊始,挑選十八人為屯將,在洛陽村落中,張貼榜文,招納劉民,恢復生產。一律免租,作奸犯科之人一律輕判,只殺殺人犯。
人才是最基本的生產力。經(jīng)過幾年治理,人口漸稠,才始置縣令。
張全義
大王(張全義,小編注)好聲妓,等閑不笑,惟見好蠶麥,即笑爾。 (《洛陽縉紳舊聞記引)
李曄:保厘東雒,二十馀年,惠行而藹若春和,令簡而煦猶愛日。珪璋特達,桃李無言,勸勤
靡憚於身先,敬善每聞於國事。宮商迭應,杞梓相扶。誅茅棘為平坦之田,變黍離為垣墉之
佑赦文》)
在其苦心孤詣之下,洛陽生氣漸盛。但由于其兵力孱弱,地緣政治等因素下并不能自守。
于是他選擇了河陽李罕之結盟,李罕之負責攻伐征戰(zhàn),他負責錢糧布帛。但是好景不長,李罕之的胃口卻越來越大了。
動輒得咎的張全義實在沒有辦法,出其不意襲取河陽,李罕之拉攏來李克用,意圖明顯借助河東兵力,奪回河陽,消滅張全義。
地緣政治下,張全義無奈依附朱溫,朱溫出兵擊退河東兵。
從此,張全義便成為朱溫手下的糧草押運官,歷經(jīng)諸多戰(zhàn)爭,你都能發(fā)現(xiàn)張全義的影子。
縱使朱溫與李克用,劉仁恭之類相比,一樣的殘忍無道,狠厲無比,亦可以占據(jù)主動,這才是緣由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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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新五代史》、《舊五代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