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慶篡史者在其謬論中提到,清道光《東安縣志》中“楚懷王時,龍母寄寓程溪,即其地也,后遷廟悅城,以此為照鏡山”的記載雜糅了民間傳說、不足為信,并稱“龍母生于楚懷王的說法,最早出現(xiàn)在康熙二十七年(西元1688年)盧崇興的《悅城龍母廟碑記》”,引用清道光《東安縣志》和批判盧崇興《悅城龍母廟碑記》就是“雙標”、“諷刺”。
那么,我們不禁要問——清《東安縣志》與盧崇興《悅城龍母廟碑記》有關(guān)系嗎?答案是——沒有半點關(guān)系。清《東安縣志》的編纂者在修志時,肯定會收集歷史資料,所以清《東安縣志》中的龍母生活于楚懷王年間、遷廟悅城的說法自然是編纂者收集到的資料,這是值得尊重的,至于其中有沒有篡史者所謂的“雜糅了民間傳說”,這個留待后續(xù)考證,在此不作贅述。那么,這是否能夠間接證明盧崇興《悅城龍母廟碑記》的說法可以成立呢?答案是否定的。首先,目前可查到的包括盧崇興《悅城龍母廟碑記》在內(nèi)的任何史料,均未發(fā)現(xiàn)有“龍母生于楚懷王”的怪誕離奇說法,龍母是龍母,楚懷王是楚懷王,二者既非親子關(guān)系,又何來“龍母生于楚懷王”一說?其次,盧崇興《悅城龍母廟碑記》稱“龍母居其次,生于楚懷王辛未年五月八日”,如果這能自圓其說倒也不失為一家之言,可偏偏歷史上楚懷王在位時期根本就沒有一個所謂的“辛未年”,就更遑論“楚懷王辛未年五月八日”了;因此,拿一個歷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日期來作為龍母誕生日,這不是造假又是什么?
當然,這對于篡史者而言,這可以美其名曰為“誤載”、“瑕不掩瑜”,因為這剛好就逢迎了這些摒棄正史者的錯誤虛榮心理,因此也難怪篡史者會在毫無文獻記載的情況下根據(jù)一所明代德慶州的程溪社學就捕風捉影、望文生義地幻想該社學因所謂悅城河是程溪而得名,相信假以時日,這股幻想練得爐火純青的時候,篡史者也會根據(jù)菁莪社學而宣揚德慶就是《菁菁者莪》的創(chuàng)作地、誕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