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否對人類進化感興趣,你都一定見過一張“人類進化圖解”。在這張圖上,畫著各種半人半猿的動物的側影,它們從黑猩猩開始,排成一隊,從左到右慢慢直起身子,直到最右側的人類完全直起身體。
叢書《時間-生命》的插圖《進步的行進》
從左到右分別是:上猿、原康修爾猿、森林古猿、山猿、臘瑪古猿、南方古猿、傍人、高等南方古猿、直立人、早期智人、梭羅人、羅德西亞人、尼安德特人、克羅馬農人、現(xiàn)代人。對一個沒有特殊古人類學知識的普通人來說,最左側畫的就是猿猴,畫上的最右側是我們現(xiàn)代人。這讓我們從本能上認為,人類的進化就是從猿猴開始,經過中間一個接一個的進化階段,最終變成了現(xiàn)代人。
樹狀進化圖
實際上,人類進化比最初想象的要復雜得多,可能包含很多條不同的支系,就像一棵樹,而不是一條線?!哆M化的行進》這幅畫最初只是一個插圖,書中對這幅圖的注釋解釋得很清楚,其本意并沒有暗示人類的線性進化,也沒有暗示人類進化具有一定的方向性。
那么在這么多人類分支中為什么唯獨只剩下了智人?這就要談到7萬年前智人的一次“開掛”——認知革命。
《西部世界》中的臺詞
認知革命起源于一次偶然的基因突變,在自然演化的優(yōu)勝劣汰法則,使得智人獲得了“八卦”這一重要溝通技能。千萬不要小看這種八卦能力,這是一種認知革命帶來的結果。對于一個社會性動物而言,這是文明的關鍵。
其它物種的語言,其本質上來說只是一種用作傳遞信息的工具,而人類的語言不止能傳遞復雜信息,還能交流自己的想法,而想法是虛構的東西,人類能用想象和抽象分析世界和規(guī)劃未來。因此,認知革命之后,傳說、神話、神以及宗教的應運而生便不足為奇了。
為什么黑猩猩現(xiàn)在不能進化成人類可能就是它們沒有進行一場認知革命。然而發(fā)生認知革命的原因至今仍是未解之謎。那為什么這次基因突變沒有發(fā)生在尼安德特人身上,為什么沒有發(fā)生在別的動物身上?就像反對進化論的最大證據(jù)——五億年前的寒武紀生命大爆發(fā)一樣,沒人知道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