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完成布展的中古陶秋拍
超級忙碌的北京拍賣季，今天我們?yōu)榕笥褌兲皆L是一家十分專業(yè)的拍賣公司——中古陶，盡管名字叫做中古陶，但他們的唐卡和佛像拍賣極為專業(yè)，在業(yè)內(nèi)很具影響力，當(dāng)然，瓷器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所在。本次中古陶五周年秋拍最值得期待的，便當(dāng)屬堪稱近年來陣容罕見強大的一場龍泉青瓷拍賣，這場拍賣也得到了浙江麗水市處州青瓷博物館館長、資深古陶瓷收藏家葉英挺先生的大力支持，堪稱罕見的高水準(zhǔn)龍泉盛宴。
北京故宮“天下龍泉——龍泉青瓷與全球化”展覽現(xiàn)場
今年堪稱是龍泉年，7月15日，“天下龍泉——龍泉青瓷與全球化”展覽在故宮博物院齋宮、景仁宮開幕。這次龍泉特展堪稱是有史以來關(guān)于龍泉青瓷的展覽中，展品數(shù)量最多、來源最廣、產(chǎn)地最繁且體現(xiàn)出最多元文化的一次展覽，越來越多的朋友開始認(rèn)識到了龍泉青瓷之美。但從市場角度來看，龍泉窯還是長期存在著被低估的嫌疑的。龍泉青瓷在元明清三代，都有著明確的官燒背景，但相比較同時期的其他官窯背景青瓷，同等級別的的龍泉青瓷，市場價值卻是明顯的偏低。
北京故宮“天下龍泉——龍泉青瓷與全球化”展覽現(xiàn)場
南宋初期宋金戰(zhàn)亂，一時無力建置官窯，龍泉窯便承擔(dān)著部分燒制御瓷的職責(zé)南宋人莊綽在《雞肋編》記載，“處州龍泉縣……又出青磁器，謂之秘色?！椭?，禁廷制樣須索，亦加工巧”。其中“禁廷制樣須索”一句可知，龍泉窯在北宋末年根據(jù)宮廷下發(fā)的官樣為宮廷或官府燒造瓷器。而到了明代，《大明會典》中的相關(guān)記載：
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定：凡燒造供用器皿等物，須要定奪制樣，計算人工物料。如果數(shù)多，起取人匠赴京，置窯興工，或數(shù)少，行移饒、處等府燒造。
其中，“饒”即饒州景德鎮(zhèn)，“處”即處州龍泉窯。當(dāng)時明代皇家祭祀要求法天象地，以強化自己的天子身份，青色與昊天對應(yīng)，祭天是用青瓷的。
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二十六年所定制度里，將龍泉窯與景德鎮(zhèn)窯并稱，其在明初時地位甚至可能高于景德鎮(zhèn)。
2019年香港佳士得秋拍
明洪武 龍泉青釉刻蓮紋菱花式大盤 D：62cm
成交價：552.5萬港元
如剛剛結(jié)束的香港佳士得秋拍上，一件明洪武龍泉青釉刻蓮紋菱花式大盤，為收藏名家仇焱之、趙從衍、徐展堂遞藏，拍出552.5萬港元，但您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是相同級別的永樂青花大盤或者洪武釉里紅大盤，應(yīng)該會價值幾何，所以，龍泉青瓷的整體市場價值，還是有著不小可以挖掘的空間。
中古陶五周年秋拍呈現(xiàn)了一組跨越龍泉窯巔峰時期各個歷史時期的優(yōu)秀作品，其中有堪比故宮【天下龍泉】特展的罕見精品，也有出自諸如坂本五郎這樣的名家舊藏，陣容整齊，以下就讓我們一一欣賞。
LOT 3847
龍泉窯 刻劃花十棱執(zhí)壺
高度21cm
RMB: 800,000-1,000,000
龍泉窯最早創(chuàng)燒于三國兩晉，五代時期開始形成了自己的風(fēng)格，北宋時進(jìn)入其高速發(fā)展期，而五代至北宋早期的龍泉窯精品，市場上難得一見。
五代 師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局部）
五代兩宋普遍流行的酒具組合形式主要有臺盞、執(zhí)壺，以及與執(zhí)壺（也稱注子）等。先將儲存在經(jīng)瓶中的酒倒入執(zhí)壺，借助溫碗內(nèi)的熱水加溫，然后再斟在臺盞或盤盞中引用。南唐御用畫師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取材于唐十八學(xué)士夜宴典故的宋佚名《夜宴圖》，宋徽宗趙佶《文會圖》等畫作里均有這種執(zhí)壺溫碗以及臺盞配合使用的情形。
五代 越窯 刻花宴樂人物執(zhí)壺通 首都博物館藏
其小口碩腹，曲流高聳正適于置諸溫碗，其造型有別于同時期龍泉窯常見的一般執(zhí)壺，制作上也更為精致講究，應(yīng)該是受到了同時期越窯的影響。
最獨特的是蓋子呈現(xiàn)一種異域風(fēng)格，類似伊斯蘭建筑洋蔥頭式的穹窿頂。越窯中也有類似風(fēng)格的執(zhí)壺，如北京八寶山遼統(tǒng)和十三年（955年）韓佚（韓佚為遼始平軍節(jié)度使）墓出土的“越窯宴樂人物執(zhí)壺”。
壺身作十棱瓜形，腹壁每棱內(nèi)刻劃卷草紋，十分古樸典雅。
LOT 3848
龍泉窯貼花紋鼓釘蓋罐
高12.8厘米 口徑13.5厘米
RMB: 1,500,000-1,800,000
十分少見的品種，造型呈鼓式，外壁上下兩端各貼飾鼓釘一周，腹中部貼塑牡丹、菊花等折枝花卉，左右兩側(cè)飾輔首一對。釉水青瑩滋潤，如冰似玉，器蓋局部開冰裂紋，口唇、足端無釉，呈典型火石紅色。
南宋/元 青磁貼花牡丹唐草文深缽 日本靜嘉堂文庫美術(shù)館珍藏
類似的龍泉青瓷存世極為稀少，大象印象中，在奈良郊外有類似的殘片出土，也可以作為宋代龍泉青瓷很早就已經(jīng)東渡日本的證據(jù)。而如今存于靜嘉堂文庫美術(shù)館的是同類中最為有名的一件，被日本評為重要文化財，是17世紀(jì)大阪地區(qū)豪商鴻池家族流傳下來的一件名品。
南宋/元 青磁貼花纏枝牡丹紋深缽 大維德基金會藏品
而英國 大維德基金會藏有一件類似藏品，不同的是，鼓釘緊密排列，纏枝牡丹紋，花葉稍顯模糊，而且缺蓋。
而中古陶的這一件蓋面花卉的刻畫極為生動。
龍泉窯小蓋罐 韓國新安沉船出水
大窯一帶的元代中晚期地層中有此類貼花紋鼓釘罐殘片出土，但其釉色和貼花的精細(xì)程度與中古陶這件有明顯差距，而著名的韓國新安沉船出水一件小蓋罐，其蓋子上的紋飾和中古陶的這件有一些相近。
元 青釉纏枝花卉龍紋棋子罐 四川博物院藏品
四川博物院藏品藏有一件元青釉纏枝花卉龍紋棋子罐，這類鼓釘罐一般尺寸較小，有的成對傳世，目前主流學(xué)術(shù)界認(rèn)為當(dāng)時是作為棋盒使用。以戰(zhàn)鼓為棋盒式樣正寓意對弈如對戰(zhàn)，棋局似戰(zhàn)局，反映古人認(rèn)為兵法通于棋理的觀念。但與之相較，中古陶的這件和日本靜嘉堂文庫的這兩件裝飾性更強，級別也更高，是戰(zhàn)鼓式棋盒的一種衍變，其用途或許也有一些改變。
LOT3805
龍泉窯 粉青釉蓮瓣紋斂口碗（一對）
口徑 13.2厘米?高度 6厘米
RMB: 100,000-200,000
這種器型源自中東，最早見于陶器及金屬器。北宋即有所見，但一般尺寸較小。也可以將其稱為缽、凈水碗等，或用作佛前供奉盛水之具。??
這一對的亮點當(dāng)然是在于其釉色，典型南宋中晚期龍泉窯作品，薄胎厚釉，釉水純正，細(xì)節(jié)處理匠心獨具，呈現(xiàn)出嬌艷欲滴的粉青色。
在北京故宮展出的“馬蝗絆”
這對粉青碗的釉色，讓大象不得不聯(lián)想到著名的天下第一殘器“馬蝗絆”，1175年左右，平安時代末期日本貴族平重盛向浙江省杭州的育王山布施黃金，作為回禮，佛照禪師以本茶碗回贈之。到了室町時期（1336－1573），它成為了最高掌權(quán)者足利將軍家的傳家家寶。據(jù)記載，有著杰出藝術(shù)修養(yǎng)的室町幕府第八代將軍足利義政（1436-1490）獲得此物之際，由于此時該茶碗流入日本已有二百余年，在流傳過程中底部出現(xiàn)了裂痕，足利義政派遣使者攜帶此碗來到我國，懇請當(dāng)時的大明皇帝照原樣再賜一個，可遍訪龍泉各窯，已再仿不出如此釉色的物件（明朝的時候龍泉窯已經(jīng)開始沒落了，當(dāng)然燒制不出宋代如此可人的梅子青色了），無奈之下，中國匠人只能使用金屬鋦釘，將裂痕補好送回日本。
而這對小碗，正是那種足利將軍所夢寐以求的青色，氣韻高潔，清新素雅，又是成對保存，實在難得。類似的龍泉青瓷碗在元代還有燒制，如韓國新安沈船出水龍泉青瓷器中有一例，但其釉色和紋飾風(fēng)格已產(chǎn)生較大變化，宋代的高級審美，再也回不去了。
LOT 3812
龍泉窯 青釉把杯
尺寸：口徑9.5cm
RMB: 300,000-400,000
把杯是南宋龍泉窯新出現(xiàn)的種類，仿金銀器一類的造型，傳世數(shù)量十分稀少。此件把杯制作規(guī)整精細(xì)，薄胎厚釉，制作之規(guī)整堪比官器。
南宋 龍泉窯青瓷把杯 1972年湖州山塘村皇墳山宋墓出土
同類器型，民間存世極少，可以參照1972年湖州市下昂鄉(xiāng)山塘村皇墳山宋墓出土的青瓷把杯（當(dāng)時一度被認(rèn)定為南宋官窯，后才最終確定為是龍泉青瓷）。
香灰色胎，質(zhì)感溫潤，釉面開不規(guī)則片紋，產(chǎn)生十分美妙的視覺效果。
LOT 3815
龍泉窯粉青釉紙槌瓶
高：17cm
估價：RMB300,000-400,000
來源：巴黎 蘇富比 2011年12月15日Lot65
這種紙槌瓶在汝窯和南宋官窯也有燒制，可謂一脈相承，其器型盤口式和直口式。
左圖：汝窯“奉華”銘紙槌瓶 高22.4厘米，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右圖：南宋官窯“玉津園”銘紙槌瓶 高22.5厘米，香港蘇富比2008-04-11，成交價6752萬港元
北宋至南宋早期的紙槌瓶偏瘦、雋秀高挑，南宋中晚期則敦厚樸實，尺寸不高，盤口圓鈍，脖頸偏粗，整器拙樸敦厚。
印尼井里汶沉船出水玻璃瓶
紙槌瓶的原型很可能脫胎于九至十世紀(jì)的伊斯蘭玻璃器。以上各式紙槌瓶大部分可在流行于9—12世紀(jì)間的玻璃制品中找到母型，如印尼井里汶沉船出水的玻璃瓶、內(nèi)蒙遼陳國公主墓出土的玻璃瓶等。
2018年香港佳士得秋拍
南宋 龍泉粉青釉紙槌瓶
成交價：4285萬港元
這種器型十分的高級，如今龍泉青瓷拍賣世界紀(jì)錄的創(chuàng)造者，就是這種南宋紙槌瓶，創(chuàng)出過4285萬港元的高價，佳士得的這件在日本有著十分顯赫的傳承，其最早的傳承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紀(jì)幫助豐臣秀吉打下江山的蜂須賀家（蜂須賀正勝及其子蜂須賀家政（1558-1639））！龍泉青瓷從南宋時期開始就風(fēng)靡日本，中國禪宗文化傳入日本，日本人對藝術(shù)品格調(diào)逐漸從奈良、平安時期爭相追逐濃艷華麗的唐風(fēng)，轉(zhuǎn)趨崇尚淡雅隱逸的寧靜之美，而龍泉窯青瓷以其含蓄、靜謐的風(fēng)格和素雅的釉色、端莊的造型、簡潔的裝飾等工藝特點，特別符合禪宗文化的“寧靜之美”。
當(dāng)然，在傳入日本之前，這種美物也是宋人四大閑事“燒香點茶，掛畫插花”的花瓶。只是對于宋人來說，這樣一件器物在欣賞之余，或許還能尋求到一種深沉的人生態(tài)度和精神境界，這是專屬于宋代的理性之美。而中古陶的這一件也帶有日式的老包裝盒，也可以印證其之后的傳承。
LOT 3846
龍泉窯 粉青釉螭耳弦紋盤口瓶
尺寸：高度30cm
RMB: 800,000-1,000,000
一眼的高級，工藝精湛，堪稱是本場的又一件焦點重器。其器式比例協(xié)調(diào)勻稱，瓶身自上而下的線條自然流暢，紋飾簡潔而富有韻律感，是頗具上古銅壺遺韻的一件佳作。此式造型多為雙耳銜環(huán)式樣，在日本收藏尤其多，但像這件不帶環(huán)的則是罕見，其燒制年代應(yīng)該要早于銜環(huán)式樣的同類器。
同款銜環(huán)造型可參考土耳其托普卡帕皇宮博物館珍藏改造的一例，可作比對。
LOT 3849
龍泉窯梅子青釉大吉瓶（一對）
尺寸：高 49cm，48.6cm
來源：浙江蟠龍2005年12月16日Lot178
RMB: 2,000,000-3,000,000
本場的焦點拍品之一，迄今為止，人們對這種器物的稱謂不一，頗顯混亂，計有“瓶”“凈瓶”“吉字瓶”等。其實，追蹤溯源，這種器物原本是軍持的一種，屬于“單口軍持'，只不過到了元代，其功能被改變，成為三供”(一只香爐、一對花瓶)或“五供”(一只香爐、一對花瓶和一對凈水瓶)中的凈水瓶。元代浙江龍泉窯燒造的這種青釉凈瓶，因其外形像個“吉”字，因此人們常稱之為“吉字瓶”。
左圖：隋之初唐 銅象首流軍持 高24.2厘米
右圖：北宋 耀州窯青釉刻花單口軍持 高21.9厘米
軍持是梵語Kundi、kundika的音譯，相當(dāng)于漢語的“水瓶”。本來是印度民族的一種日常生活用具，不僅佛教徒使用，婆羅門教徒也使用，如《菩薩本行經(jīng)》中婆羅門比藍(lán)“欲澡婆羅門手，傾于軍持而水不出”，后來才被佛教徒賦予了宗教意義。軍持大致可以分為單口和雙口兩種，我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中古陶的這件，便屬于是單口的軍持。
左圖：元 青白釉褐斑連座“S”形耳瓶（一對）重慶市渝中區(qū)華一村元墓出土，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藏
右圖：元 青白釉連座鼎式爐 韓國新安海底沉船打撈出水
元代龍泉窯和景德鎮(zhèn)窯所燒造的單口軍持，一般都帶座(可與座分離)或連座(與座連燒在一起)，韓國新安海底沉船打撈出水的元代景德鎮(zhèn)窯青白釉連座單口軍持式凈水瓶，也應(yīng)與該沉船打撈出水的元代景徳鎮(zhèn)窯青白釉連座鼎式爐配套使用。
左圖：元 龍泉窯青釉凈瓶，北京故宮藏
右圖：元 龍泉窯吉字瓶，韓國新安沉船出水
中古陶五周年秋拍的一對，其整體器型比例和曲線可以和北京故宮和新安沉船的元代標(biāo)準(zhǔn)件相比對。
所不同的是，頸上環(huán)楞，頸下輪狀出沿，高近半米，不僅燒造不易，重心設(shè)計尤微妙考究。如底部的處理，外觀圈足利落周正，接底套燒而成，典型元代重器燒造法。整器挺拔端莊，素面肅穆大方，如此精湛工藝之大器堪稱元代龍泉窯頂級杰作，更何況成對完好傳世，極為珍罕。
LOT 3823
龍泉窯七寶紋大碗（一對）
口徑：21cm*2
RMB: 500,000-600,000????
中統(tǒng)元年（1260年），忽必烈即帝位，封喇嘛教高僧八思巴為國師，至元六年（1269），頒行八思巴文，尊八思巴為帝師。藏傳佛教在元代社會的宗教領(lǐng)導(dǎo)地位得以確立。藏傳佛教勢力的滲透，大到國家政治，小至一件器物，甚至一種紋飾。元代龍泉窯青瓷上的“八寶紋”即是其一，八寶紋也稱八吉祥紋，始見于元代，流行于明清，是藏傳佛教文化對漢地影響的具體見證。
元龍泉窯“七寶紋”碗 元上都遺址窖藏出土
紋飾相類似的上圖中的七寶紋碗原出于元上都遺址窖藏，以其胎釉、紋樣等工藝及出土情況看，可能為官方機構(gòu)或寺院定燒的祭器。元代皇室貴族雖重金銀器并大量使用金銀器，瓷器也受青睞。《元史·祭祀志》有“衣冠尚質(zhì)，祭器尚純”的記載，青釉、卵白釉等瓷器正符合“尚純”的標(biāo)準(zhǔn)。
《元史》記載，至治初年，曾詔令在江浙行省燒造瓷器。劉新園先生《元文宗時代之官窯瓷器考》一文有精辟論述。筆者認(rèn)為，元代龍泉窯可能也存在官方燒制行為，這也是明初朝廷之所以在饒、處兩府燒制官器的基礎(chǔ)。著名的韓國新安沉船出水有“使司帥府公用”銘龍泉青釉盤。使司帥府是“宣慰使司都元帥府”的簡稱，是元代的重要官府機構(gòu)。
中古陶這對七寶紋碗的紋飾十分精致，法螺、蓮花、華蓋、火珠、雙魚、寶幢、盤長、珊瑚各具奇妙，其中以華蓋、寶幢兩種圖案尤其細(xì)膩寫真。
元龍泉窯青瓷劃花六寶紋碗 日本私人藏
日本私人收藏的元龍泉窯青瓷劃花六寶紋碗，碗作六出花口，內(nèi)壁裝飾劃花六寶，有犀角、火珠、盤長、法螺等，底心貼飾龜紋。可見元代瓷器上的八寶并不限定要八種寶物皆現(xiàn)，也有簡省形式，寶物之組合種類更無定式。
我們在文章開頭就已經(jīng)提到，在明代早期，龍泉青瓷有著深厚的官造背景，而此時
LOT 3822
明早期 龍泉窯
折枝花果紋石榴尊
高35，口徑24.5，足徑17厘米
RMB: 500,000-600,000????
明 龍泉窯青釉刻花石榴式尊 高36.4，口徑18.4，足徑15.5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明代龍泉窯的釉色雖無南宋粉青、梅子青之滋媚，卻也瑩澈明凈，蔥翠欲流。類似的龍泉窯石榴尊，兩岸故宮博物院均有相關(guān)收藏，尤其臺北故宮收藏的「明龍泉窯青瓷拱花花果紋石榴尊」，與本品石榴尊紋樣完全一致。處州青瓷博物館也有一件類似石榴尊，為日本回流珍藏。
從工藝的角度而言，刻花與厚釉頗有些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的兩難，要得到清晰的刻花，釉通常不能太厚，一旦層層上釉，所刻線條很容易被覆蓋，明初龍泉官窯的深邃刻花雖可謂刻花與厚釉完美結(jié)合的工藝高峰，這種大窯器物一貫的精良做派顯然是建立在不惜工本的官造背景之上的。
LOT 3821
明 龍泉窯
梅子青釉刻劃纏枝牡丹紋鳳尾尊
高：68厘米
RMB: 500,000-600,000
2017年紐約佳士得藤田美術(shù)館專場
元十四世紀(jì) 龍泉青釉印纏枝牡丹紋鳳尾尊
成交價：72.75萬美元
鳳尾尊器型碩大，高度通常在50厘米以上，因其主題紋飾多為刻飾或貼飾纏枝牡丹紋，習(xí)慣上也稱之為牡丹瓶。龍泉窯鳳尾尊創(chuàng)燒且盛行于元代，而從文獻(xiàn)及傳世收藏情況來看，明代的燒造量及其影響力較之元代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件也堪稱是明代的精絕之作。
主題紋纏枝牡丹采用了陽刻手法，使其在厚釉之下仍有淺浮雕般的清晰立體，紋飾顯得主次分明，主題突出，精美絕倫工藝之精湛嘆為觀止。
LOT 3807
明早期 龍泉窯 刻花連線紋折沿大盤
尺寸：口徑50cm
RMB: 100,000-150,000
來源：坂本五郎舊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