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坪村,一個過于偏僻偏遠的小山村,是崇仁甯(寧)氏族人的集聚發(fā)源之地。關(guān)于甯氏的來源還有個歷史故事:曹王柴氏后裔,改姓為甯。
唐朝之后五代時期,后周皇帝柴榮病逝后其子柴宗訓繼七歲即位,為周恭帝,恭帝又封其弟柴祖訓為曹王,曹王移居至古稱河南洛陽彰善里之地隱居,后周顯德七年(公元960年)趙匡胤“陳橋兵變”篡位自封皇帝后賜柴祖訓名為熙讓,從此又稱柴熙讓。
宋雍熙元年(公元984年),柴熙讓因擔心當時的皇帝宋太宗趙光義進行加害,于是秘密從當時隱居地河南洛陽彰善里,攜帶五歲的兒子柴少嬰南下逃難,逃至吉州廬陵彰華鎮(zhèn)(現(xiàn)江西省吉安市永豐縣藤田鎮(zhèn))。此時朝廷派出的官軍也一路尾隨追來,緊急時刻曹王立即脫下蟒袍和鞋,并將鞋放在一口池塘邊然后將蟒袍扔在池塘里造成投水自盡的假象。果然當官軍過來后看到鞋及衣服漂浮在池塘里時就誤以為他投河自盡了,于是帶上他的鞋子和衣服回京復命去了。
躲過官軍后,曹王來到老圩村口一個老嫗的門前懇請老婆婆收留以躲過災(zāi)禍,老人家留下了落魄的曹王,為報答老嫗救命之恩,改柴為寧并做了老太婆的義子,同時也將五歲的兒子柴少嬰改名為寧少嬰。這就是寧姓族譜上記載一世祖曹王柴熙讓南逃至江西省吉安市永豐縣藤田鎮(zhèn)老圩村,并改為寧姓的歷史由來。
雙坪甯氏為永豐甯氏崇仁一支發(fā)源地,開基始祖為修壽公,雙坪又分出焦坪、高洲各支。
雙坪村(原桑坪村)距離縣城40多公里,離開鄉(xiāng)村公路后在大山里繞來繞去十多里山路才能到達,甚是偏僻。就是這么遠的一個小山村現(xiàn)如今空無一人,所有的房屋居舍都保存完好,甚至好多家庭連家具及生活用品都未搬走,確實是讓人想不通,當時的甯氏族人為何這般的急切的搬離這生養(yǎng)立命的故土。 雙坪村族人在這大山里歷經(jīng)十多代人,就因為地勢的偏遠,長輩對晚輩的教育十分重視,他們的血液里一直就流趟著開荒拓墾思想,子女紛紛放在崇仁縣城及臨縣宜黃就讀,就是希望他們一代能有朝一日離開這偏遠閉塞的故土去開創(chuàng)基業(yè)。
雙坪村村口
甯氏大宗祠
宗祠一側(cè)的水井,也是村里唯一的一口井,多少年過去了,依舊清澈
雙坪小學(原先也是一棟宗祠)
聽甯姓朋友跟我講了個發(fā)生在80年代末期的故事:改革開發(fā)初期,那時候雙坪村,信息閉塞,雖有人走在下海的初期,外面的世界對于山里人來講也就是個美麗的假設(shè)而已,吃山靠山,安于現(xiàn)狀,大深山里無盡的山貨讓雙坪村雖不是富裕但也不至于窮苦挨餓。初嘗改革開放致富的村民開始零星遷出雙坪村,但仍是少數(shù)。因為一件事加速了族人遷徙的速度,那是一年的年末,很少有外來人的村子,一天來了個客人,一個賣花生的貨郎,推著一輛雞公車托著四麻袋的花生來村里賣,這對剛剛從割資本主義尾巴中醒過來的人們來說真是一個喜訊,紛紛從家里拿來國庫券、和香菇木耳等山貨,與賣花生的或交換或購買,人們驚喜于手中的花生同時看著貨郎手中的花花綠綠鈔票甚是羨慕,不到一下午的時間,雞公車上的花生都賣完了,在臨走時人們都紛紛約好叫過些天再來,好多買些花生留到過年??粗u花生的貨郎背影村里人竟有些像目送自己的親人離開一樣舍不得。轉(zhuǎn)眼約定的日子到了,可一直未見貨郎來,都快到過年了,人們有些埋怨貨郎失言了。
冬日里的暖陽,曬得臘肉都流油了,一段時間不知從哪里飄來陣陣惡臭,在這快過年的時間里實在是有如梗在喉,讓人難受的感覺。村后的仉才慌慌張張的跑回村里找村長,他在后山挖冬筍的時候看到一只腐爛的人腳了。這一下村里炸開了鍋,原來村里的惡臭是那里來的啊。村長立即叫人趕到鄉(xiāng)里報案并帶來了公安。無名的尸體殘片陸續(xù)被發(fā)現(xiàn),經(jīng)公安干警的偵破,原來這無名的尸體正是賣花生的貨郎,尸體被肢解拋棄在村后的山上,作案的兇手就是村里的村民。破案后,就在公安押解帶走殺人犯的一時間,壓在村民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擊垮了人們的神經(jīng),一到夜里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孩子們更是不敢出門,從那以后,村民開始陸續(xù)搬遷離開,到如今都是人去樓空了。
近些時候聽說甯氏族人又開始打造雙坪了,修好了進村的山路,一山之隔的焦坪都也修好了水泥路,說是要進行開發(fā),搞旅游搞農(nóng)業(yè)基地什么的。其實不管做什么,甯氏族人都不應(yīng)該忘卻這片生養(yǎng)過他們的土地,就像我們先輩經(jīng)常講的“憶苦思甜”也好,總之不管你走的多遠,都不應(yīng)該忘記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