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補之詩曰:“開時似雪,謝時似雪。花中奇絕,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p>
李商隱詩曰: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趙秉文詩曰:畫師不作粉脂面,卻恐傍人嫌我直。相逢莫道不相識,夏馥從來琢玉人。
梅花為四君子之一,明代黃鳳池輯有《梅竹蘭菊四譜》,從此,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子”,其品質分別是:傲、幽、澹、逸。“花中四君子”成為中國人借物喻志的象征,也是詠物詩文和藝人字畫中常見的題材。梅,探波傲雪,高潔志士,故,梅花自然成為文人騷客之寵愛,與詩與畫自然不分家。所以詩人盧梅坡曰:“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并作十分春?!?/p>
有梅有雪有詩,怕是冬日可以聊以喜悅之事,踏雪尋梅,賞心悅目矣。
白梅鴝鵒圖
白梅與八哥,白與黑成對比,將冬日的蕭瑟冷清盡顯于畫面。鴝(qú)鵒(yù)即八哥,專注地盯著飛來的昆蟲,似乎就要成為腹中之物。
宋 馬遠《梅石溪鳧圖》
圖中畫山崖側立,臘梅倒垂,薄霧蒙蒙的澗水中,一群野鴨正在游戲。山石以斧劈皴法畫之,方硬峭拔,與用筆輕快、毛羽松蓬的野鴨形成鮮明的對比。倒垂曲折的枝條是馬遠特有的畫法,故有“拖枝馬遠”之稱。畫面呈典型的對角線式構圖,巖石、梅樹都偏居畫面的左上部分,梅樹枝條的走勢更強調了此種布局的形式感,右下方的野鴨既起到了平衡畫面的作用,又是全圖的點睛之筆,一幅“春江水暖鴨先知”的景象,無限生趣,躍然絹素。生于懸崖的梅樹倒懸而下,梅花怒放,溪水碧波中,群鴨嬉戲,處處都洋溢著春日活躍的生機。
《臨竹梅圖》
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
明陳洪綬《摘梅高士圖》
陳洪綬(1598~1652)一生以畫見長,尤工人物畫,與順天崔子忠齊名,號稱“南陳北崔”,人謂“明三百年無此筆墨”。陳洪綬所畫的人物,體格高大,衣紋細致、清晰、流暢,鉤勒有力度。
圖中高士正摘梅欣賞,后有童子捧著花瓶供奉,人物與環(huán)境構成對比,有著隱逸超脫之感。
呂紀《梅茶雉雀圖》
此作為其傳世之作,作品著色雪景,寒意茫茫。坡石上,有白梅老干攲曲,雙雉棲息干上,一正一反,側首相互呼應,形態(tài)生動。樹根處,隱隱露出蘭葉叢草,梅枝虬曲凌空,花朵疏密散聚,氣勢飛動,更添無限寒意。數(shù)雀聚集棲于上部梅枝之上,山茶紅映其間,正如《無聲詩史》所評“設色鮮麗,生氣奕弈”。遠處崗阜覆雪,澗水曲流,冷壑荒寂。此畫屬于工筆重彩一體,色彩濃重妍麗,覆雪山石皴染結合,明暗對比強烈,造成雪景冷寒之意境。
呂紀《梅鵝圖》
從畫面題材和整體氣氛來看,畫家并不局限於小巧優(yōu)雅的宋人花鳥,而是強調了明朝皇室所追求的裝飾性動機。正如杭淮在其《雙溪集》中有詩云:“呂紀昔在憲宗朝,指揮直入明光殿,金盤賜予出金銀,落筆天顏生顧盼”。
呂紀《雪梅集禽圖》
呂紀主要是以工整精麗的院體傳統(tǒng)作畫,造型準確,設色鮮艷。但也能畫活潑生動兼工帶寫的花鳥畫。他的畫生動,筆墨清新,是當時與邊景昭、林良齊名的花鳥名家。
周之冕《梅花野雉圖》
彩繪老干紅梅,野雉棲于其上,竹石映帶左右。作者周之冕江蘇蘇州人,善畫花鳥,能的其神態(tài);設色清雅,在陳淳、陸治之間,鉤花點葉,間出新意。此圖寫生意味頗濃,構圖勻稱;工筆精細逼真,而無板滯痕跡,正是難能可貴之處。
沈銓《松梅雙鶴圖》
此畫為作者晚年之作,筆觸細致工整,造型生動準確,技法出自明代而又極具個人風格,筆墨工致,敷色濃艷,注重渲染,形象逼真,富有立體感。勁健、流暢的線條,細密的局部n勾畫,完美的畫面構圖,令人難以看出此乃年已古稀之人的手筆。
任伯年《梅雀圖》
本幅《梅雀圖》,梅花表現(xiàn)出蒼勁之感,麻雀屹立于枝頭,成雙成對,給人一種堅定而不失情趣的意境。
梅蘭竹菊四條屏之梅
折得寒香不露機,小穸斜日兩三枝。羅帷翠葉深調護,已被游蜂圣得知。
梅竹雙雀圖
此圖繪綠竹叢中,白梅二枝,枝疏花茂,裊娜清冷。枝上兩只小鳥棲息,其中一只抬頭向上遠眺,一只低頭俯視,形神畢肖,茸毛質感逼真。圖中竹葉為雙鉤填色,筆力勁辣,用筆精工,設色清麗。畫風近于南宋畫院一派,精工巧麗中又見生動。
《梅竹圖》
以較工整細致的筆法畫一枝梅花與一叢翠竹,從一角斜出,垂曳于清溪之上。
畫中梅與竹雖然枝葉交雜,卻是避讓有序,間密間法,絲毫不顯凌亂。交相映襯之中有著一種自然美。
冷枚《探梅圖》
齊白石《梅花》
齊白石很喜歡畫梅花.但他很少像一般文人畫家那樣.以梅花寓意冷艷高潔、孤清傲寒
潘天壽《梅花》
潘天壽藝術的可貴之處,在于他大膽的創(chuàng)新精神,他常說,“荒山亂石,幽草閑花,雖無特殊平凡之同,慧心妙手者得之盡成極品?!?/p>
古人畫梅花,多是白色,淡雅清麗微冷,而今之梅多為紅色,艷麗嫵媚,極其嬌美,筆者想是否是品種改良之故,古畫中極少有紅梅,到齊白石這里,較多起來。故過去梅雪常被放在一起,“莫恨丹青廢畫工,不須求異只須同?!币磺€畫家,筆下就有千種梅之風情,去歲今年,與寒為伴,為蕭瑟之冬添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