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棗莊市山亭區(qū)有個水庫魚情很好,起了個大早一路北上,半路遇到大霧,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開車慢慢滑行,至于闖了多少個紅燈,也是無法計算的,走了百里路程,到了釣點已經是下午,風大浪大,釣上來的都是小魚,也就無法開啟直播,草草收竿回家。
今天倒霉的還有五位法學家,他們在網上開啟一場法學研討會的直播,結果連續(xù)被封禁9次,深知直播平臺規(guī)則的我聽到這個年尾最奇葩的消息,突然高興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心理平衡多了。
今天不談法律,隨便聊聊現(xiàn)在的直播。
1、流量和經濟。這是一個流量的時代,也是知識貶值的時代,如果說把知識和流量結合相對比較好的,只有微信公眾號了,可以這樣說,一個有十萬粉絲的大v,粉絲粘合度好點,年收入在百萬左右,很多的百萬、千萬粉絲的超級大v,年收入都是千萬級別的,于是出現(xiàn)一批迎合讀者的商業(yè)性腦殘公眾號。然而公眾號絕對不是流量最大的平臺,目前抖音的流量更大,有個直播一場就收入了22個億,這是文字時代向音畫時代過渡的體現(xiàn),也造就了許多一夜暴富的抖音網紅。
2、直播平臺受眾素質的低下。文字是人類文明的標志,讀文字作品有一個讀者再創(chuàng)造的過程,而看音畫視頻則基本是無需動腦的,視頻的受眾整體素質偏低,不思考的過程更加降低受眾的辨別能力,這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的過程,大家可以去看看視頻的平臺,有些極端錯誤明顯的內容,點贊量確是相當大的。在這里我友情提醒大家,不要過度刷視頻,更不要讓你家未成年孩子刷視頻。
3、主播的低俗和惡俗。很多直播平臺的定性就是娛樂,一些是非話題和原則話題是不受平臺待見的,這也是五位法學家被封禁的原因,政法不分家,沒有哪個平臺愿意冒著涉政的風險給他們提供研討會直播的機會。如果想做一個很火的主播,只有通俗、低俗、惡俗三條路,張同學就是通俗,姜某就是低俗,地方上一些小主播多涉嫌惡俗,注意,無論視頻中的主播是多么俗,并不代表實際生活中他們的形象,多半是迎合低素質的受眾罷了,委屈自己的根本目的就是憑借流量賺錢。
4、關于封禁的問題。直播平臺的封禁是只封直播間,或者短時封禁某些功能,一般不封禁賬號,只有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的時候才會封禁賬號。微信公眾平臺是直接封禁賬號,連累以前的文章也全部無法閱讀,特別是遇到凈網行動,直接封禁一大批涉及某方面的所有賬號,這是微信公眾號最可怕的事情,這是對文化最大的摧殘,希望騰訊可以考慮永久關閉違規(guī)公眾號的功能,保留違規(guī)之前的文章正常閱讀。我有個公眾號zqyls333被永久封禁,里面有大量的原創(chuàng)文章,包括旅游散記和短篇小說,想出書也找不到底稿了。
最后,我談談一些親身感受。
我是一個玩家,只要是人類玩耍的活動,都會湊上去圖個熱鬧。
開通兩個公眾號,一個寫法律,一個寫文學,曾經寫過一本長篇小說《青藍之戀》,講述的是發(fā)生在早熟女高中生與青年教師之間的師生戀以及時代發(fā)展中的教育改革問題。我本身就是圖書編輯部的總主編,在出書的前幾天,用了十年的神舟電腦突然崩潰,硬盤直接作廢,找個蹩腳的維修員被告知無法恢復,文稿就這樣丟失了,那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如同經歷一次精神死亡。今天的律俠普法公眾號,純粹就是業(yè)余愛好,很多文章都是在蹲在廁所里便秘的時候完成的,最多算是馬桶文學。
平時的愛好就是旅游釣魚下象棋,于是開通四個抖音號,釣魚和象棋公眾號都經歷了一天漲粉兩萬人的神奇時刻,這時候遇到的問題也出現(xiàn)了。
我是象棋一級棋士,匹配的對手多是省市級高手和國家大師,對局時常有輸棋,直播間的觀眾就會出現(xiàn)罵聲一片,后來就學精明了,專門找低級別棋手下,直播間點贊量就很多,禮物滿天飛,象棋界有個規(guī)則就是不與低手下棋,時間長了會降低自己的水平,最近象棋直播也就越來越少了。
釣魚是一個大眾娛樂活動,釣魚的人多,懂釣魚的人少,今天的網紅釣魚主播,多是一些魚塘里走出來的大師。釣魚分為競技和野釣兩種,競技就像武術,注重表演性,野釣如同散打,注重實戰(zhàn),可以這樣說,在自然水域,一個有經驗的老頭可以虐殺魚塘里走出來的競技大師,今天抖音里的釣魚大師,很多是演員,或者漁具公司的帶貨商人,跟技術沒有多大關系的,在抖音平臺認真講技術,多半會招來黑粉。我第一個釣魚抖音號幾天漲粉數萬,果斷注銷掉,重新注冊的抖音號只露聲不露面,魚情好的時候,把直播架子放在一邊,晚上收竿翻看賬號,莫名的多出許多意外之財。
關于抖音律師。律師分為兩種,專業(yè)律師和抖音律師,今天的抖音律師是一個奇葩的存在,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在抖音上講專業(yè)知識的律師,錯誤百出是自然的,而那些搶人眼球的言論更是過于離譜了。我曾經說過,抖音不死,國家不興,大體的意思就是在這種娛樂化平臺,就不要去玩弄知識了。
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縱然滿身才華,也不必在人群中放出光芒,只是在偶爾碰見一兩個知己時,去討論這人世間正在茍延殘喘的真理。